反正到目前為止,以他的眼力,並沒有從容疏臉上看到驚喜。
他隻看到容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,不知道在腦補些什麽。
“我沒有證據,我隻是跟你說事實。”衛宴道。
容疏:“……你說事實就是事實?”
這婚事,打死都不能承認。
反正他們倆的爹都死了。
死無對證。
“你說你的目的吧。”容疏反客為主,“你今天提起這些或真或假的陳芝麻爛穀子,到底想幹什麽。”
都是千年的狐狸,就不要在這裏玩聊齋了。
“這樁婚約,不能作數。”衛宴道。
容疏:有這好事?
“行啊!”她迅速和衛宴達成共識,“我也覺得不能作數。”
所以,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。
“好了,沒別的事情,你就走吧,我也該睡覺了。”容疏開始攆人。
三更半夜的,要嚇死人啊!
好在有驚無險,結果等於無事發生。
衛宴沒有做聲,也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。
容疏的反應讓他意外。
就沒有哪怕一點點感慨嗎?
嗯,就是沒有。
總覺得,像缺點什麽一樣。
因為衛宴自己,心裏還是有種剪不斷理還亂、薄霧一般的惆悵的。
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為什麽。
容疏怎麽能這麽平靜呢?
“怎麽,”容疏認真想了想,“需要我給你立個字據,按個手印?”
衛宴:“……不必!本來隻是口頭之約,我告訴你一聲而已。”
容疏:“哦。”
你不告訴我,我也不知道,不和現在一樣嗎?
真莫名其妙。
不過倘若衛狗說的是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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