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長眼色。
容琅灰溜溜地滾進去換衣裳梳洗。
“您有什麽話要對我說?”容疏挨著他坐下,伸手從他的袋子裏掏出一個板栗來。
“和隔壁那小子,私定終身了?”戰大爺道。
容疏“咳咳”猛咳,差點被板栗噎死。
“您別造謠。”好容易停止了咳嗽,容疏道。
“那晚上就別讓他摸到你屋裏。”戰大爺道。
這不是為難老頭子嗎?
他昨天想啊想,到底該不該出聲阻攔呢?
他一直糾結到衛宴離開才放心。
還好,時間不長。
容疏麵紅耳赤:“不是您想的那回事。我們倆,沒談情說愛,談銀子呢!”
“其實也不是不行。”戰大爺道,“就是沒成親,悠著點。”
“不行不行,我不行。”容疏連連擺手表明態度,“大爺,這個我真的不行。”
要不起。
她就差賭咒發誓了,表示自己堅決不會和衛漸離有關係。
戰大爺道:“這都不好說……當初你娘,還不是一樣?”
“什麽一樣?”
“不說了,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。”戰大爺提醒完了,站起身來對著做飯的方素素道,“素素丫頭,多放點辣子!”
深藏功與名。
容疏摸著下巴,有故事!
被戰大爺點破夜裏那點事,雖然什麽都沒發生,她還是覺得尷尬。
正厚臉皮地自我安慰時,大門被敲響。
“誰呀?”家裏人都忙著,容疏自己去開門。
打開門,外麵站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,穿金戴銀,身上穿著五蝠繡花褙子,外麵還套著灰鼠皮襖子。
容疏打量著來人,覺得莫名眼熟。
“七姑娘。”來人似笑非笑地開口。
這一聲稱呼,掀起了容疏的記憶。
這不是容家大夫人身邊的全嬤嬤嗎?
容家人上門,不會有好事。
所以容疏當即也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您家裏誰有病?過年了,我不看病了。”
全嬤嬤被她這話弄得一頭霧水。
七姑娘什麽時候,還學了醫術?
其實關於醫術這件事情,容疏和弟弟解釋的是,當初在容家的時候看過許多醫書。
但是在容家人看來,倘若真有醫術,那定然也是這幾年的奇遇。
“七姑娘,”全嬤嬤想起今日的來意便道,“沒人生病,隻是……”
“沒病來找我?”容疏雙手環胸冷笑道。
這話弄得全嬤嬤沒法接了。
隱約感覺到麵前之人不好對付,怕是糊弄不過去,全嬤嬤陪著笑臉道:“七姑娘怕是忘了老奴。老奴是大夫人麵前的全婆子。”
“不認識。”容疏道,“京城這麽大,城牆上掉下塊磚頭,能砸到三個夫人。你家大夫人是哪個?”
她心思也在飛快地轉著。
容國公府為什麽會派人來尋她?
難道是落魄到,要盯上自己那小鋪子?
不至於吧。
容疏這種“窮人乍富”,總覺得外人盯上自己那八百兩銀子的巨款。
“七姑娘,您說笑了。”全嬤嬤訕訕地道,“老奴是容國公府的。”
這下,你不能裝傻充愣了吧。
容疏:“容國公府?怎麽,國公府人都死絕了,要我回去繼承家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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