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萱在旁邊,一直沒說話。
容疏現在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嗎?
從前她可是很愚鈍的。
現在在市井之中見多了人,也變成了潑辣的貨色。
容萱心裏竟然有點高興。
這樣的容疏,以後沒什麽可能嫁入高門。
自己一定能狠狠地把她踩在腳下。
“老奴明天就帶人去……”全嬤嬤唯唯諾諾地道,心裏卻很高興。
她要去狠狠地打容疏的臉。
“做事用腦子。”容萱看著全嬤嬤開口。
表麵上在責罵全嬤嬤,實際上何嚐不是對親生母親的抱怨?
田氏倒是沒感覺,她問:“萱兒,你有什麽好主意?”
“不用去找她了。”
“啊?那皇上賜婚怎麽辦?”
“她的生辰八字,我們都知道。”容萱淡淡道,“回頭聖旨下來,咱們直接把她的庚帖交出去,生米煮成熟飯,她難道還敢抗旨?”
讓皇上做壞人,他們不參與。
容萱對於自己的主意,深感得意。
她這樣的人,就應該去做王妃。
她一定能做好燕王的賢內助。
田氏道:“萱兒說得對!娘怎麽就沒想到呢?”
容萱垂眸,眼神嫌棄。
——如果不是有個拖後腿的娘,她何至於走得這般艱難?
倘若她有一個三嬸那樣的母親,現在早就嫁入高門了。
“早點睡吧。”容萱站起身來道,“馬上過年了,賜婚這件事情,也是年後才有消息。”
希望過年招待賓客,她娘不要再出錯,再讓人嘲笑了。
那會嚴重影響她的婚事。
這才是容萱當下最關注的。
衛宴起得很早。
他知道母親起得也早,打算早點回一牆之隔的家。
他從容琅屋裏出來,走到院裏忽然發現,阿鬥和小十一正在牆角鑽狗洞。
什麽時候,兩家牆之間,竟然多了個那麽大的狗洞?
“又來了。”戰大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衛宴回頭,對他拱手行禮。
“你難得有空。”戰大爺貌似不經意地道。
衛宴知道,自己的身份,瞞得過別人,卻瞞不住這位。
“是,今日回來陪母親過年。”
他以為戰大爺還要說什麽,結果後者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背著手,晃晃悠悠地出門遛彎了。
衛宴在原地站了片刻,抱著小七去敲響了隔壁的門。
李氏見他回家還是淡淡的。
但是衛宴知道,母親心裏是高興的。
他笑著問道:“娘,春聯寫好了嗎?”
從前爹在的時候,家裏的春聯都是他寫的。
自從爹不在之後,這項活動,好像就取消了。
“沒有,買了紅紙等你寫。”王嬤嬤高興地道,去找紅紙。
其實春聯也買好了,紅紙也買了。
隻是難得衛宴主動提起。
王嬤嬤把筆墨都備好。
李氏道:“你去問問容疏,她們春聯寫好了沒有。要是沒寫,讓九兒一起寫了。”
衛宴沒有反對。
舉手之勞而已。
他剛學寫字的時候,爹就開始讓他寫春聯,還把他寫得那些十分拙劣的春聯,高高興興地到處送人,弄得屬下當麵就怨聲載道。
爹從來都沒有什麽架子,身先士卒,和手下那些叔伯們,像一家人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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