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啊,大過年的,我們貼個好看點的不行嗎?”
“我們家孩子寫得更好呢!”
“誰說的?”爹臉紅脖子粗地和大家爭論,非說自己寫的最好,還吹噓說,過幾年肯定千金難求。
眾人都很無語。
衛宴麵紅耳赤。
強行攤派完春聯後,爹把他抱到馬上,把他攏在大衣裏,隻露出頭來,大笑著道:“抓好,走啦!”
往事曆曆,而故人已去。
衛宴紅了眼眶。
世界上最好的父親,他已經永遠地失去了。
即使付出任何代價,都不會再回來。
容疏本來打算讓容琅寫春聯。
不管寫得是否好看,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正向的鼓勵。
沒想到,容琅聽說衛宴要幫忙寫,直接把紅紙送過去,然後才跟著戰大爺去了山上。
容疏也由著他。
中午做菜的時候,她特意多做了一些,讓月兒給隔壁送去。
李氏則回了些她自己做的年糕。
容琅和戰大爺打了兩隻野兔回來,晚上桌上就多了一道紅燒兔肉。
方素素把她特意買的酒拿來,給眾人都倒上。
“來,咱們今天好好喝一場!”
她酒量極好,放話要把容疏喝到桌子下麵。
容疏:“我不喝。”
“你看你多掃興,喝點。別人請我喝酒都得掏錢,我請你喝酒,你還拿捏了!”
容疏嚐了一口,味道竟然還不錯?
戰大爺酒量也不錯,不過他嫌棄方素素買的酒不夠有勁,自己喝家人送來的燒刀子。
容琅跟著他小酌兩杯,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,趴在桌上就昏昏欲睡,被月兒扶著回去睡了。
戰大爺哈哈大笑:“你小子不行啊!這酒量,還得練。你娘想當年,那真是千杯不醉……”
容疏喝了酒,臉頰也飛上兩朵紅雲,眼神卻越發黑亮,托腮笑道:“您和我娘,很熟嗎?”
“那時候你爹留在軍中過年,還請我過去。”戰大爺道,“那時候有沒有你?可能都沒有。”
“我過去一看,怎麽感覺不熱鬧,大家都收斂著呢!”
“再仔細一看,你爹背後那小子,怎麽眉清目秀,像個娘們似的。”
“是我娘?”容疏問道。
“可不是嘛!你爹還揣著明白裝糊塗,跟老子裝呢!”
容疏想,爹娘那時候,一定十分恩愛。
“我就故意使壞,要讓你娘喝酒。”
“結果好家夥,被你娘喝到了酒桌子底下,被人嘲笑了好幾年。”
原來,她娘還有這麽勇的時候。
“丫頭,我看你隨你娘,你行!”
“啊?”容疏愣住。
方素素:“怪不得呢!”
兩個人把一壇子酒,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完,她都有點迷糊了,結果容疏什麽事情都沒有。
裝逼不成被打臉了。
“不行了,我得去洗把臉。”方素素起身幾乎站不穩,被月兒扶著才找到木盆。
戰大爺見狀大笑,“行了,你們早點歇著。年紀大了,熬不得夜咯。”
方素素在容疏屋裏躺著,月兒陪容疏,火盆裏烤著紅薯。
屋外鞭炮聲陣陣,處處張燈結彩,熱鬧非凡。
容疏沒什麽睡意。
不是被吵的,而是她想家了。
每逢佳節倍思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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