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平公主攔住你的事情,我聽說了。”王瑾給他倒了一杯茶,慢悠悠地道,“你怎麽想?”
“公主是皇上的骨肉,我們是皇上的奴才,”衛宴淡淡道,“公主打罵,我沒有什麽好抱怨的。”
王瑾臉上露出讚許之色。
“很好。”他頷首道,“記住我的那句話。你可以有張狂之心,但是永遠不要有張狂之色,我說的是永遠!”
就算心裏想把承平公主五馬分屍,麵上也絕對要恭謹謙讓。
皇上讓他狂,他才可以狂。
所有的,都是演技。
“守好自己的本心。”王瑾又道,“抓大放小,記住自己的目的是什麽。”
區區承平,不過是小小角色,不足掛齒。
真正的目標,是查明當年真相,替父報仇。
“謹記義父教誨。”衛宴應道。
王瑾見狀,語氣也放鬆了些許,笑道:“過年就不講那麽多大道理了,讓你也好好鬆散幾天。”
衛宴見他揉膝蓋,便道:“義父,你什麽時候出宮,我找人給您看看膝蓋。”
宮裏不能隨便帶藥進來,這是絕對的禁忌。
就算他偷偷帶進來,王瑾也隻會摔到他臉上,重重責罵。
王瑾笑道:“我這是老毛病了,沒用。你是聽說了什麽神醫?最好的大夫,都在太醫院,外麵的都是些招搖撞騙的騙子。”
他在皇上身邊數十年,有著對皇上、宮廷、自保的獨到見解,但是也有著自己的局限。
衛宴道:“我娘的心疾好了許多。”
他信容疏的醫術。
容疏雖然跳脫,但是不屑於造假。
“那就好,不過我這老毛病,就算了。”王瑾道,“你有這份心就夠了。記得好好孝順你娘。”
“是。”
王瑾又道:“對了,你的婚事,或許起了點波瀾。”
對於這一樁,他不覺得是極重要的事情,所以現在才說。
衛宴卻心念一動。
不和容國公府聯姻了?
那他們辛辛苦苦謀劃的替嫁,也不成了?
也好。
他和容疏在一處的話,大概天天雞飛狗跳。
他腦殼疼,遲早被她氣死。
不過心底總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衛宴想,或許他這個人,不喜歡變動吧。
“一切請義父做主。”衛宴道,“需要我做什麽,您吩咐就是。”
王瑾讚道:“是該如此。不過是一樁婚事而已。萬不可被女人影響了心智,你看戰王爺,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?慧極必傷,情深不壽,這都是有數的。”
戰王爺啊……
他現在,也算過得不錯吧。
衛宴忍不住想。
王瑾“考驗”了衛宴一番後,這才說起婚事的內情。
原來,皇後之後私下征求過皇上的意見,是不是就要把容萱指給衛宴,還是再挑選挑選。
皇後說得含蓄,說覺得賜婚這件事情,最好征求一下雙方的意見。
最好,也多幾個備選,這樣一個不同意,還能考慮下一個。
皇上說,不拘泥哪家,讓皇後看著辦。
衛宴聽到這裏,眉頭微皺。
王瑾也停下,笑道:“你說說,有什麽感覺?”
他一向喜歡考校衛宴。
衛宴道:“皇後娘娘,向來順著皇上。如此迂回,或許另有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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