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樓上傳來一浪又一浪的“萬歲”。
城樓下的百姓也跟著磕頭高呼萬歲。
容疏不想,奈何就她自己一個人站著太紮眼,隻能委委屈屈,抱著小團子……蹲下了。
好在亂七八糟,沒人注意她。
小團子目光一直惦記著她荷包,惦記著糖,其他的都充耳不聞。
容疏等啊等,一直等到人流散去,也沒人來找思思。
容琅帶著月兒趕來,從背後還沒看見思思。
等他們走上前來,看著容疏領口鑽出一顆小腦袋的時候,都驚訝地張大嘴。
“別提了,”容疏先開口,“撿了個孩子,等著家裏人來找呢!你們倆是不是沒找到?”
“沒,沒找到。”月兒臉色怪怪的。
“我就說嘛!去哪裏找,亂糟糟的。”容疏擺擺手,“算了算了,就一根銀簪子,又薄,不值錢,別心疼了。”
她這個丟了東西的,還得安慰家裏兩個摳門的,也是醉了。
“但是我們撿到了這些。”容琅仿佛就在等著她這句話,伸出手來。
他掌心裏,有銀丁香,銀鐲子,甚至還有一個金鑲寶石的掩鬢,熠熠生輝。
“奴婢撿到了這些。”
月兒手裏有銀耳環,還有一根簪子,卻不是容疏丟的。
容疏目瞪口呆。
好家夥,這是去搶劫了?
兩人表示,這都是撿的!
容琅美滋滋地表示,那掩鬢說不定值幾十兩銀子,可真是賺大發了。
容疏:這都行?
“那你請客。”她笑著開口,“我們在這裏等著,你去買好吃的!”
“行。”
“摳門”的容琅竟然一口答應。
容疏覺得不對勁。
等容琅離開後,容疏忽然道:“完了,一會兒他買東西回來,又得嘮叨我不開鋪子不賺錢了。”
看到別人賺錢,容琅肯定著急。
月兒卻道:“奴婢覺得不能,公子今天高興。”
“高興?”
“因為漠北打了勝仗。”月兒道。
兩人正在說話,都沒有注意到思思聽到“漠北”兩個字時候眼睛很亮。
容琅買了糖炒栗子回來,幾個人蹲在路邊剝栗子吃。
熱氣騰騰的栗子,裹著均勻發亮的糖汁,讓人食指大動。
容疏給思思剝,自己顧不上吃,容琅就剝了往她嘴裏送。
月兒則給容琅剝。
兩包糖炒栗子都吃完了,思思的奶娘還沒有找來。
容疏都開始著急起來,可是思思卻很淡定,乖乖巧巧地拉著容琅的衣角仰頭對著他笑。
沒錯,她被容疏放下來之後,就開始圍著容琅,一口一個“哥哥”,把容琅哄得暈暈乎乎。
小家夥,你也看臉啊!
幾個人在這裏等了兩個時辰,從最初的說說笑笑,到最後累得話都懶得說了,人還是沒找來。
容琅小聲地和容疏咬耳朵:“姐,你說會不會,人家故意把孩子丟了?”
容疏:“別胡說,誰舍得?”
而且思思脖子上掛著的金項圈,分量很足,做工精湛,五色寶石純淨而大顆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這樣的孩子會被丟?
幾人繼續等啊等啊。
思思實在熬不住困,在容疏懷裏睡了過去。
街上的人越來越少,熱鬧散盡,路邊攤都開始收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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