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大大咧咧地看這個容琅。
要是不公平,他準備把桌子掀了!
容琅見狀,還以為第一關就是直接領簽子,所以便上前舉起雙手準備接。
結果,他卻聽到朱先生冷笑一聲:“你以為,人人都有資格進白山書院嗎?”
容琅愣住,隨即道:“還請先生指教。”
“你不……”
“他為什麽不行!”程玉猛地一拍桌子,“我怎麽就行?你們要是看人下菜碟,這狗屁書院,我不來也罷!鬆子,我們走!”
說完他轉身就要走。
可憐的書童,又上前抱住他的腰,“公子,公子,冷靜冷靜。”
容琅目瞪口呆。
朱先生也被這個愣頭青弄得無語。
正僵持不下間,裏麵忽然跑出來一個人,對著朱先生和另一個先生道:“山長說,今日有個年輕人叫容琅,他要親自考校。”
容琅聞言激動不已,當即道:“我便是容琅。”
“你就是?”來人上下掃了容琅一周,“那跟我來。”
竟然直接就繞過了朱先生。
而朱先生,也不敢說話。
鬆子默默鬆了一口氣,“公子,咱們也進去?”
“不去!”程玉怒道,“為什麽我就見不得山長?這就沒看得起我!走,回家!”
鬆子都要哭了。
橫豎您就是不想進去唄。
就一定得和人一模一樣嗎?
容琅卻隻顧著緊張,沒再關注這奇奇怪怪主仆倆的動靜。
很快,他被人帶著進去,左轉右轉,走過了好幾座院子。
容琅心裏緊張,沒敢左右亂看。
山長是個鶴發童顏的老者,慈眉善目。
容琅給他行禮,心中忐忑不已。
他對自己說,不要緊張。
他能直接這般進來,應該是戰大爺找的人。
他家裏,也就戰大爺,像個厲害的深藏不漏的人物了吧。
嗯,肯定是戰大爺。
他做好了被考校的準備,結果山長隻是問了他姓名和年齡,然後又勉勵了他一番,就讓人帶他去辦入學手續了。
容琅:就這?
大爺永遠是大爺!這情,他領了!
他不知道的是,他前腳剛出去,後腳就有人從屏風後麵出來。
“漸離,”山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笑著對衛宴道,“這下滿意了?”
“多謝叔祖父。”衛宴行禮道。
山長姓衛,單名一個嵩字,是衛宴父親的親叔父。
“我看這孩子眼神明亮幹淨,也有向學之心,是個好的。”山長道,“你就是不說,他應該也會被收下。難得的是,你竟然主動來找我開口,他的麵子,可真不小。”
看著山長眼中的探究之色,衛宴不動聲色地道:“從前欠下的人情而已。”
其實仔細算算,他好像欠容疏的,不止一個人情。
“是什麽樣的人情?”山長饒有興趣地道,“是男人還是女人?”
“叔祖父,我不能多留,免得被人撞見對您不好。”
衛宴拱拱手,竟然就這般走了。
山長:“……”
感覺他開了個玩笑,就無意中戳到了真相?
還真是女人?
他這個侄孫,鐵樹開花了?
有趣,有趣。
“叔祖父,”衛宴去而複返,“朱先生不合適。您再考察考察,免得影響白山書院的名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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