豬頭得慢燉,才能軟爛入味。
這還是為了祭祀準備的,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,爹娘吃過,現在他們吃剩的。
衛宴看到她發尾就要拖地,想要彎腰幫她,卻忽然意識到動作太過曖昧。
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,抬腳過去。
他剛換的鞋子,鞋麵總比地上幹淨。
卻不曾想,容疏弄好了柴火要起身,腦袋正好撞到他伸出的腳上,當即跌坐地上,疼得她眼冒金星。
狗東西!
容疏疼得捂頭,咬牙切齒,“我不讓你客氣,你倒是真不客氣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衛宴比竇娥還冤,“我看你頭發要拖地才……”
“我謝謝你了!”容疏氣結。
她頭發拖地,他不伸手,卻出腳?
好同情將來要嫁給他的女人。
怎麽會有這樣的蠢直男,這是什麽物種!
衛宴也惱怒不已。
他惱的,卻是自己。
他今日這是怎麽了?如此不受控製,像是邪祟入體了一般。
見容疏還坐在地上,衛宴伸手給她,臉上故作鎮定,“起來。”
容疏就著他的手借力起身。
方素素是個愛美的,回來之後換了衣裳又重新梳妝打扮,豬頭都快煨爛了才出來幫忙。
“容疏,我……哎呦,我沒來,我瞎了,我什麽都沒看到。”
這倆人,真是的。
在廚房這種家裏人進進出出的地方就拉起了小手,羞死人了。
容疏:“你閉嘴!趕緊滾進來幫忙。”
她早晚得把方素素這張嘴縫上。
方素素吃吃地笑,進來自顧自地盛了一碗薑湯,捧著在廚房小桌前坐下慢慢吸溜著喝,一雙賊眼在兩個人身上轉來轉去,恨不得看出幾個窟窿才好。
衛宴:“……”
他想出去,但是又想起還有事沒問容疏,就有些猶豫。
容疏也受不了這個八卦的女人,就讓她去前麵問問,做豆腐的人家是不是還剩了豆腐。
“又是風又是雨的,不讓他去讓我去?”方素素撇撇嘴,“果真裏外裏,劃分得清楚。”
容疏:“你趕緊的!”
雨這兒小多了好不好!
方素素哼了一聲,抓起門口的油紙傘:“你倆十個月後,抱出個白胖的小子喊我姨姨,要不真對不起我大風大雨裏去這一趟。”
說完,她撐起傘揚長而去。
容疏痛心疾首,真是交友不善。
衛宴自己盛了小半碗薑湯,也不嫌燙,直接用手端著喝,同時問拍打衣裳的容疏。
“你今日給容伯母撿骨重殮,可是有什麽發現?”
容疏手中動作一頓:“你發現了?”
她之所以攆方素素出去,也正想和衛宴說這件事情。
她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暗暗思索。
思來想去,這件事情,也隻能和衛宴商量,討個主意了。
她自以為已經十分小心,沒有露出異常,卻還是被衛宴注意到了,不愧是做錦衣衛的人。
“是不是,有中毒的跡象?”衛宴道。
他這幾年,經手的案子不少,也聽說過不少奇案。
容疏:“……那倒不是。隻是,那屍骨,應該不是我娘。”
“不是你娘?這,你如何分辨?是年齡不對?”衛宴驚訝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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