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讀書人,最是負心薄幸了!”
方素素想到自己被騙的銀子還生氣。
找讀書人,還不如找個殺豬的!
雖說掏出的銀子油膩膩的,可是到底也是給錢,不用自己掏錢。
“也不都那樣。”容琅辯駁道。
進書院讀得起書的,家境大抵不會太差;讀過書的,懂得禮義廉恥,君子動口不動手,不怕姐姐被欺負;實在要打,也是被姐姐打……
兩個人爭得熱火朝天。
衛宴:我可能是死了。
“不行,姐姐是我爹的!”思思氣呼呼地跑進去,總算成功攪局。
容疏見兩人回來,笑道:“走吧走吧,關門了!”
回去的路上,思思隻讓容疏牽著,還是嘟囔著讓容疏給她當後娘。
衛宴沉默地走在兩人身後半步,悶悶不樂。
——容國公府這些廢物!
他們拿到聖旨也都一天了,為什麽還不來找容疏!
這事再拖下去,他怕橫生枝節。
看起來,他得做點什麽了。
容疏哪裏知道他的複雜心情,回去煮了醪糟湯圓,還讓月兒給隔壁送了三碗去。
畢竟用人心虛,明天再接再厲。
睡覺之前,方素素來到容疏房間偷偷問她:“說正經的,衛漸離真的要定親?”
“這事還能作假?”容疏笑道,“所以你以後真別拿我們兩個打趣了。”
“怎麽會呢?”方素素還是不相信,“他喜歡的是你啊!”
容疏翻了個白眼:“你是他肚子裏蛔蟲不成?”
方素素喃喃地道:“難道我這月老,這次看走眼了?不能啊!”
衛宴雖然沉默寡言,日常冷峻,像誰都欠他八百個錢似的,可是他對容疏是不一樣的。
他對容疏,格外包容,甚至說縱容。
就比如去鹵味鋪子當街賣肉這件事情,除了討好未來媳婦,他還能為誰這麽做?
這倆人不成,天理不容。
容疏卻哈哈大笑:“素素,你該不會自己喜歡衛漸離,總是拿我刺激他吧。”
隔壁鑿壁偷聽的衛狗氣得臉都白了。
方素素:“我才不做夢呢!對了,你知道衛漸離同誰定親了嗎?”
大家住這麽近,咳嗽一聲都能聽到;怎麽這麽大的事情,反而一點兒沒聽說呢?
“……我就感覺,他忽然定親,像天上掉下來個媳婦一樣。”
衛宴想,皇上賜婚,可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?
容疏道:“或許是李嬸子幫他相看的吧,咱們天天忙著賺錢,哪裏顧得上那麽多?”
她給睡著的思思掖了掖被子。
睡著了,更可愛了。
“真不行了……好可惜。”方素素唉聲歎氣。
“行了,你趕緊回去睡覺!”容疏打了個哈欠往外推她。
方素素嘴裏嘟囔著什麽離開。
月兒送她出去,回來的時候也小聲地和容疏道:“姑娘,奴婢也覺得可惜。奴婢覺得衛公子很好……”
“衛漸離人確實挺好的。”容疏道,“可是這世上好人那麽多,我總不能都嫁了。而且不管是誰,我嫁了,容琅怎麽辦?”
月兒也犯了難,咬著嘴唇,半晌後憋出來一句:“許有心好的,願意幫您供弟弟讀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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