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好笑了。”容疏道,“我自己就能好好地供著弟弟,為什麽要低聲下氣,指望別人良心?”
月兒愣住。
這邏輯,好像無可辯駁。
“月兒,記著,這世上,靠誰都不如靠自己。”容疏道,“我永不會把自己的命運,交到別人手上。”
她的目光中,仿佛閃耀著許多星星,匯成銀河,璀璨奪目間,自信和霸氣蔓延開來。
月兒一時之間,竟看呆了。
容疏在想,她沒吃過豬肉,也看過豬跑。
前身本來就是在大宅門裏出來的,自己看過那麽多關於古代的書,不明白他們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邏輯嗎?
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一點彩禮就買斷人生,給婆家當牛做馬,服侍公婆,伺候男人,教養兒女……一個人承擔所有,哪一環節出點問題都被人詬病抬不起頭來。
嗬嗬,嫁個屁!
她缺祖宗伺候了嗎?
衛宴這才發現,原來,她不是不想嫁自己。
她是根本就不想嫁人。
是了,她那麽能幹,不靠男人就可以過得很好。
她確實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他應該,怎麽和容疏說,讓她放下心防呢?
道阻且長。
衛宴心亂如麻,一夜輾轉反側,沒有睡好。
容疏卻想著第二天還得早起給容琅做飯帶飯,所以早早就睡下。
容琅準備出門,就見姐姐遞給他一個籃子。
“嗯?”
“你不是說想帶飯嗎?”容疏笑道,“我給你帶了些鹵味,又做了幾道你愛吃的菜。”
弟弟好容易提一次要求,她盡量滿足。
大鍋飯,吃膩了,偶爾要換換口味,自帶外賣。
“那這也太多了。”容琅拎著沉甸甸的籃子道。
“總有交好的同窗,在外麵大方些。”
容琅沉默了。
交好的同窗?
並沒有。
隻有一個天天盼著他退學的程玉,一言難盡。
“嗯。”容琅答應一聲,拎著籃子出去。
“別吝嗇錢,給飯堂的人幾個子兒,讓他們幫忙熱一下。”
“姐,我知道的。”
容疏想吃炸甜圈,送走弟弟,就去前麵兩條街買。
等她帶著甜圈回來,就見到自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。
容疏眯起了眼睛。
因為她看到了容萱。
“七妹妹!”被婆子攙扶下馬車的容萱,也見到了容疏,親親熱熱地喊道。
“你來做什麽?”容疏冷淡地道。
“我來,是有一樁大喜事要告訴七妹妹的。”容萱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冷淡,上前伸手就要挽她的手臂。
容疏躲開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容萱忽然就有些不好的感覺。
“大喜事?怎麽,你終於嫁出去了?”
果然如此。
容萱臉上笑意有些勉強,隨後道,“七妹妹說笑了。這樁大喜事,不是我的,卻是你的。”
“我的喜事?”容疏嘴角一勾,“怎麽,容國公府抄家流放了?”
容萱臉色頓時通紅,氣惱道:“七妹妹,你怎麽能這麽說話!”
站在自家門後的衛宴心說,這才哪兒到哪兒?
等著吧。
他終於把容國公府這些蠢貨給等來了。
“那我一個被攆出國公府的人,該怎麽說呢?”容疏冷笑連連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