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藝不好,能開起那麽紅火的鹵味鋪子嗎?
可是千好萬好的姐姐,現在要被推入火坑裏,他如何不難受?
不,他絕不能接受。
“飯菜好吃。”容琅道,“我先回去睡覺了。”
他得回去想辦法。
搶在前麵成親,他覺得是個可取的辦法;但是和誰,確實是個問題。
本來衛漸離是個不錯的選擇,可惜他說親了。
而且衛宴還是他直屬上司,他定然不能答應。
容琅滿腹心思,心事重重地走了。
甚至沒有意識到,衛宴還在。
“漸離,你也回去吧。”容疏見人還不走,笑著道,“我沒事,不用為我擔心。我從你這裏,不是知道了不少嗎?”
衛宴沒有動。
方素素看他目光糾結,哼道:“我早說什麽來著?非等到現在不舍得。晚了,黃花菜都涼了!”
她站起身來,“思思,月兒,跟我睡去。”
月兒看看容疏,又看看完全沒有離開意思的衛宴,有些糾結。
思思則道:“我不去!我要跟我姐姐睡。”
“你不跟我睡,我就嫁給你爹!”方素素嚇唬她。
要麽說還是孩子,思思一邊說著“我爹才不會娶你”,一邊還是乖乖跟著去了。
容疏以為衛宴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,比如衛宴難以對人明說的短處……
於是她擺擺手,示意月兒也去。
等屋裏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,衛宴還是不開口。
他坐在方杌上,麵色糾結,目光凝重,半邊臉隱在陰影之中,側顏輪廓英挺。
一層浮光照在他另外半邊臉上,五官如雕刻出來那般深刻。
衛狗生得,真是極好極好的。
“是不是,還有什麽事要告訴我?”
容疏怕自己犯花癡,抱著阿鬥,輕撫著它的後背開口問道。
“你,願意嫁給衛宴嗎?”衛宴開口,甚至不敢看容疏的眼睛,睫毛長而卷翹,微微顫動,泄露了他此刻心裏的不安。
“願意不願意的,這是我能做主的嗎?”容疏淡淡道,目光投向花瓶中已經開始蔫頭耷腦的花,“我不是三歲孩童,即便不願意,撒潑打滾有用嗎?”
如果有用,她立馬就能躺下,沒有任何心裏負擔。
臉值什麽錢?
但是問題是,沒用。
她起身去打開槐木箱子,那裏麵裝著她新做好的香胰子。
她取出十二塊,然後拿了一塊在手中,又取了刻刀,低頭慢慢刻畫著什麽。
模具都是一樣的,雖然找人改良過,已經很精致,但是生產水平有限,有時候難免外型上有些瑕疵。
這種情況下,容疏會自己動手小修一下。
有時候,還能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驚喜。
她螓首低垂,手指修長靈動,臉上甚至還帶著淺笑。
可是衛宴知道,那笑意,定然不抵眼底。
他不喜歡這樣的容疏。
他喜歡嬉笑怒罵,靈動鮮活的她,而不是現在被現實所迫,苦水藏於心中,甚至無法說出一個字的她。
“漸離,”容疏手中做著活,還能分神和衛宴打聽消息,“衛宴府裏,你可去過?”
“去過,你想問什麽,我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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