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宴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,耐心地解釋道,“既然是賜婚,那什麽都馬虎不得。納采、問名、納吉、納征、請期、迎親……都得合乎規矩。”
容疏:懂了,皇家會進行合規性審核嘛!
“這樣一番下來,成親我估計得到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容疏道。
苟且一天算一天。
什麽也沒有單身自在。
衛宴笑意變得勉強起來,卻還是道,“成親之前你回容府,我會派人保護你。關於婚事的所有,你不用操心。隻等著……嫁給我便是。”
容疏托腮道:“別看我們是假的,比真的還真呢!行,那就都麻煩你了。”
這種事情,她完全不想插手,甚至想想就頭疼。
她可太喜歡衛宴的這種大包大攬了。
“你,”衛宴看著她,目光似乎有些赧然,“還有什麽要求?”
“要求?”容疏忙擺擺手,“沒有了,沒有了。咱們倆現在怎麽樣,以後還怎麽樣。有什麽事情直接說,拐彎抹角我也聽不懂。你也知道,我缺心眼兒。”
衛宴:“……”
真是個愛記仇的,這麽快就拿自己說的話拿捏起人來。
“那我回去,跟母親說一聲?”
容疏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羞。
她要成為李嬸子的兒媳婦了?
衛宴見狀哭笑不得。
為什麽對著自己不害羞,聽自己提起母親,她倒害羞起來。
“說吧說吧。”容疏環顧四周,悵然道,“其實在這裏住著就挺好的。”
雖然房子破舊,但是她在這裏過得很開心。
“以後你想住哪裏,都可以。”衛宴道。
聲音不重,卻是擲地有聲的承諾。
容疏太滿意了。
“漸離,你是個君子。以後我要聽到誰說你壞話,看我不上去撕他的嘴。”
衛宴垂眸,“你不嫌棄我拖累你名聲就好。”
“不嫌棄,怎麽會嫌棄呢?”容疏道,“對了,我有件事想不明白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你為什麽要戴麵具?”
不覺得怪怪的嗎?
“此事說來話長,以後我慢慢跟你說。”
“就不能長話短說嗎?”容疏嘟囔道,“我還得惦記著這件事情。”
“然後惦記著惦記著,就忘了?”衛宴忍俊不禁。
她的記憶力,有時候很好,有時候又很差,水平極不穩定。
容疏:“……還真是。”
“你我本來是有婚約的。”衛宴道,“我父親和你父親,雖是上下級,但是也是生死之交;當年就曾戲言,讓我們在一處……”
所以,他們是天作之合,注定要在一處的。
容疏睜大眼睛。
竟然還有這一出?
她爹倒了黴,衛宴的父親是不是也倒了黴?
倒是難兄難弟了。
“正像你想的那樣,他們的罪名一樣。”
容疏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們兩個家庭的幸福,竟然葬送在了同一件事情上。
這種緣分,真是寧願不要。
“我不相信我爹會做那種事情……但是我無能,至今不能為他平反。”
容疏隱隱猜測出來他走到今日的原因。
無權無勢的少年,孤立無援,背負著血汗深仇,他能走什麽路,根本由不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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