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也希望。”衛宴道,“隻是你我皆是凡人。我們想,我們要,我們發誓……這些,也隻有心意而已。”
而命運變遷,從來不以個人意誌為轉移。
“阿琅,不管夫妻感情,還是兄弟姐妹之情,再深厚,都比不得自己能獨當一麵。”
當年父親把母親捧在手裏,家裏家外全靠父親。
他們幸福嗎?
很幸福。
可是父親突然離世,母親什麽都不懂,最後隻能求神拜佛,偏居一隅……
他沒有埋怨過母親,卻知道容疏不是母親那般軟弱的性格。
而且當年母親,是被人拉了一把。
畢竟父親聲名在外,坦蕩豁達,雖說牆倒眾人推,但是也總有人偷偷把當年受到父親的恩情,回報在母子兩人身上。
將來倘若自己掙不脫命運的軌跡,下場淒慘,誰又來護著容疏?
他希望容疏自己廣結善緣。
他做殺神,她做菩薩。
這是以後兩個人要各自扮演好的角色。
他把她卷進來,自會為她安排好一切。
倘若將來有一日,他身遭不幸,希望那時她還能說一句,不後悔嫁給他。
於他而言,足矣。
“程家家風不錯,可交。”衛宴道,“你姐姐去這一趟,不會吃虧的。”
容琅沒想到,衛宴能為姐姐想那麽多。
甚至於他都沒想到。
他自慚形穢的同時,又被衛宴的用心打動。
同時,又因為衛宴的話,埋下了更深的不安的種子。
“你也不用做別的,”衛宴道,“程玉是個極孝順的,而且對你也信賴。你隻要跟他多提提你姐姐的醫術,比如當初救你,救我娘……都提一提,他會動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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