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消息是,程三老爺雄風沒有被懷疑。
壞消息是,程三夫人的身體,早年失於調養,確實懷孕艱難。
甚至,能懷“棒槌”,都算很有造化。
容疏覺得很好奇。
能嫁入程家,程三夫人家境應該也不會太差吧。
可是她這身體虧空,是怎麽來的?
難道是後來才富了?
還是說在家裏受到了虐待?
總之,就很奇怪,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麽。
程玉頂著被親爹拍出來的指印道:“我娘身子不好,那能調養好嗎?”
“這事就更急不得了。”容疏道,“益氣補血,本來就不是一日之功,慢慢調養。另外,三夫人您也不宜思慮過重,於身體無益。”
程三老爺連聲道:“好好好,多謝容姑娘。”
他不在乎生不生孩子了,畢竟這一個已經要把他氣死。
但是他希望夫人能夠長命百歲,兩人白頭偕老。
容疏說自己會給她配些藥丸子,之後送來,然後又在程三夫人身前蹲下。
程三夫人局促不安地往回收腿,卻無路可退。
丫鬟上前,跪在地上要幫她脫鞋襪。
容琅見狀避了出去。
容疏仔細替程三夫人檢查過,道:“確實是舊傷耽誤了。”
她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給眾人講解,“本來是能長好的,但是正骨沒有做好,加上可能有碎骨頭沒有清理,不敢用勁,慢慢這般了。”
“那不算什麽事。”程玉道,“反正現在我娘不疼了。”
但是他也知道,這件事情對他娘來說,是極其沉重的思想負擔。
其實家裏很和諧的,兩個伯母都想和娘親近,奈何娘自己縮在屋裏不肯出門。
“是啊。”容疏道。
程三夫人眼中極快地閃過失望之色,開口訕訕道:“有勞容姑娘了。我沒事,隻要老祖宗沒事就行。”
其實她表麵抗拒,內心深處,卻有著某種說不出的渴望。
哎。
她這一生的心結,都和這舊傷有關。
她不是不想解,可是傷得太深,解不開了。
沒想到容疏卻道:“不是不能治,而是治起來太受罪了。要把骨頭打斷了重接,實在是痛苦……”
程三夫人聽了這話,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死死抓住容疏的手,落淚懇求道:“容姑娘,真的嗎?如果真的能治,求您無論如何幫幫我。我不怕受罪,我隻想好起來。真的,我什麽苦都不怕,我就想好……”
看著潸然淚下的美婦人,容疏也有些動容。
看得出來,這件事情對程三夫人來說,是極重的心理負擔,哪怕已經過去二十多年。
“三夫人,您別激動。”她歎了口氣道。
程三夫人把她的手都抓紅了。
“這不是小事,慢慢商量,我們慢慢來。”
而程三夫人,卻恨不得立刻就能把骨頭給打斷了重新接。
程玉喃喃地道:“我爹天天說要打斷我的腿,沒想到,先被打斷腿的,竟然是我爹的心肝寶貝。”
容疏:孩子,你這麽說話,真的不會挨揍嗎?
程老夫人老神在在,隻當沒聽到。
兒子媳婦敢情好,是她樂意見到的。
程三老爺其實不願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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