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的銀子?
容琅表示,他怎麽不知道,自己有錢呢。
難道是說鋪子?
他正色道:“鋪子是姐姐的陪嫁。”
“回去同你姐商量便是。”衛宴道,“我帶你去馬廄看看。”
容琅看著那匹通體純白、肌肉紋理分明的馬,一下子就愛上了。
他伸手摸了摸馬頭,白馬打了個響鼻,有些不安地踏了幾下前蹄。
“敢不敢自己騎上去試試?”衛宴道,“讓我看看,之前教你的,你還記住多少。”
“敢!”
馬夫立刻有眼色地拿來馬鞍轡頭裝上。
容琅翻身上馬,在院子裏慢跑兩圈。
雖然極滿意這匹白馬,但是容琅也知道,這馬也很名貴。
衛宴倘若賣了,也是好大一筆銀子。
所以他斟酌再三,還是拒絕了。
衛宴倒是沒強求,他說:“我的馬,沒有賣的道理。雖然我沒什麽錢,但是也不至於讓人覺得我落魄得需要變賣家當。”
容琅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“你不願意收的話,就還讓它在馬廄裏待著,有空的時候,你幫我帶它出去轉轉。我沒工夫騎,但是給旁人,不放心且舍不得。”衛宴如是道。
容琅心說,那更不妥。
馬是衛家養著,他自己騎,連草料錢都不給?
可是讓這等良駒,白白在馬廄裏耗費“青春”,真是暴殄天物。
容琅心中糾結。
衛宴也沒說什麽,帶著他去書房喝茶。
喝了一盞茶,容琅心中已經定了主意。
那就是,無論衛宴怎麽說,他都不會收這匹馬。
他不能忘卻初心。
他為心裏起的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感到愧疚。
“衛大哥,多謝你,然而我不能要。你收了一根針,都怕日後為人詬病;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收你一匹馬,日後還想著給姐姐撐腰,那是自欺欺人。”
衛宴眼中露出讚許之色,“你是個好弟弟。”
容琅被他誇得有幾分不好意思,卻還是挺直腰杆:“那是自然,誰也別想欺負我姐姐。”
衛宴拍拍他肩膀,“要一直記著這句話,走吧。”
兩人出了門,衛宴卻帶著他往酒樓而去,要了幾道菜,都是兩份,讓人送去。
容疏今日心情不好,就不要讓她做飯了。
他今天還要回家陪娘吃個飯。
衛宴和容琅並肩往家裏的方向走,一高一矮,像極了親密無間的兄弟。
夕陽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……
思思回了侯府,衛宴的任務也算告一段落。
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忙,不能理直氣壯地在這裏偷懶了。
不過以後得空,他還是會經常來看母親和容疏的。
也不知道容疏,這會兒怎麽樣了。
兩人剛進門,就見容疏端著做好的油炸小河蝦出來,笑意盈盈地道:“快去洗手,剛出鍋的油炸小蝦,又香又脆。對了阿琅,你去給戰大爺買一壺酒來。”
“我去買。”衛宴道。
說著,他已經轉身出去。
他沒想到,容疏這麽快就恢複了。
希望她是真的內心平靜。
容琅過來幫忙擺飯,把剛才的事情說了。
“姐,”少年有些愧疚,“我差點就動心真的收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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