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你,”容疏哭笑不得,“何必那般涇渭分明?不說賜婚的事情,我們原本也是朋友;他有心幫你,你把他對你的好處記在心上便是。”
頓了頓,她繼續道,“阿琅,有件事情你別想岔了。”
“什麽事?”
“我和他在一起,不是我願意的,但是也不是他求來的。”容疏正色道,“是聖旨,是容國公府狸貓換太子。”
衛宴沒有哄騙她,也不欠她的。
她不希望容琅拿出婚前女方人的架子去防備甚至為難衛宴。
“我和他,就是暫時搭夥過日子,和現在差不多。”容疏笑道,“要是沒有賜婚這件事情,衛大哥要借你一匹馬,你會拒絕嗎?”
“不會。”容琅搖頭。
他會歡天喜地地接過來,把衛宴的善意記在心底,以後回報。
“這不就結了?”容疏笑道,“從前怎樣,以後還怎樣。朋友相交,貴在用心。”
他們得了好處,日後也必定會在別的地方還回去。
“好!”容琅豁然開朗,看著容疏的眼神裏充滿了敬佩。
不愧是他姐姐。
坦坦蕩蕩,心思澄澈。
而在街角買酒回來的衛宴,站在照壁後,不知道把容疏的話聽了多少,嘴角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。
她總是,和別人不一樣。
她讓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。
衛宴之前就想好了,容琅堅辭不受的話,這匹馬他就作為聘禮送過去。
這樣容琅就可以收下了。
沒想到,容疏自己開解了弟弟。
明日他就讓人把馬送來。
衛宴剛要繞過去出現,就聽容琅繼續道:“姐,我跟你說,還有件事情,也是我想錯了。”
衛宴頓下腳步。
他不是故意偷聽的,他隻是不想打斷姐弟倆說話罷了。
阿鬥從裏麵搖著尾巴跑出來,過來咬衛宴的褲腳。
——幹嘛站在這裏不進去?鬼鬼祟祟的。
衛宴瞪它,別鬧!
“什麽事情?”容疏笑著問道,又在熱油準備炒菜。
“衛大哥其實挺窮的。”
衛宴氣結。
他隻是說,他不會收不屬於自己的錢,什麽叫“挺窮的”?
“他才不窮呢。”容疏道。
隔壁的黃金香氣,都讓她成為檸檬精了。
衛宴心說,果然還是容疏有眼光。
“真的,我去他府上了。”
“那是財不露富。包子有肉不在褶上,明白?”
黃金都藏在隔壁呢!
衛宴:那倒也沒有。
忽然覺得,容疏誤會了。
那日後知道自己不是那麽有錢,她是不是會有點失望?
忽然覺得有點自卑了。
“行了,趕緊準備吃飯。他有錢沒錢的,也不是咱們的。”容疏道。
“好。衛大哥買酒,怎麽還沒回來?”
容疏心裏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覺,一邊解圍裙一邊道,“我出去看看,該不會又遇到刺客了吧。”
衛宴心塞,你就不能盼著我好嗎?
他緩緩從照壁後走出來。
“回來了。”容疏笑道,“正要去找你呢!”
晚上吃飯,戰大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道:“別說,素素丫頭和思思不在,還真是有點冷清了。”
容疏其實也這般覺得。
她剛想說,方素素很快就會回來,就見戰大爺目光掃過她和衛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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