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倒是沒什麽,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。我需要準備幾日,之後三夫人也要將養些時日。”
“我行,不要緊,我都聽你的。”程三夫人連忙表態,又給容疏行禮,“容姑娘大恩大德,我沒齒難忘。”
“娘,行了。”程玉扶住她,“您別和姐姐那麽客氣,沒看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嗎?自己人,都是自己人。”
他說話向來混不吝,所以旁人都沒放在心上。
但是高無忌聽著,卻覺得有些意思。
自己人?
原來自己外孫,對容疏有意思?
還是說,兩個人其實是相互喜歡,定下了什麽?
容疏正想著治療方案,完全沒多想,更不知道高無忌的胡思亂想。
高無忌心說,這個外孫媳婦,他覺得不錯。
當初女兒的婚事就沒讓自己操心,結果也……差強人意,過得去。
希望外孫的婚事,也能順利。
容疏這邊細細和程三夫人說著話,交代她注意事項,態度溫和,言語篤定,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高無忌看看她,再看看自己生得高大威猛,怎麽看怎麽順眼的外孫,十分滿意。
真是般配啊。
容疏回去準備了幾日。
最難的是手術需要的工具。
為此,衛宴找到了宮裏的能工巧匠,送圖紙,送樣品,調整,來回忙活。
春光正好,戰大爺天天在院子裏品茶曬太陽,見他忙進忙出,嘖嘖道:“你倒是個不記仇的。高無忌見你一次罵你一次……”
容疏愣住,還有這事兒?
衛宴怎麽從來沒跟她說起?
“我心胸寬廣,不和他計較。”衛宴麵不改色地道。
容疏:是嗎?我怎麽沒覺得呢?
戰大爺冷哼一聲,“天上就算掉餡餅,也不是你衛漸離扔的。”
這小子,肯定是要讓容疏救人,讓高無忌欠下他人情。
看高無忌以後還怎麽好意思罵他。
容疏被戰大爺的話逗笑,“其實就是舉手之勞而已。程三夫人,著實有些可憐。”
“那是個好孩子,就是高無忌家裏太亂。”戰大爺搖頭,“還是我這般耳根清淨。”
衛宴看了他一眼,沒有做聲。
——你是自己想清淨嗎?
你那是沒找到想要找的人,自我安慰罷了。
戰大爺可能也想到了這一層,瞪了衛宴一眼。
臭小子,就你知道得多!
容疏去程家那天,衛宴也跟著去了。
“小白臉,你怎麽像個跟屁蟲似的,天天跟著我姐姐?”程玉罵道。
真怎麽看怎麽不順眼。
衛宴:“你姐姐?”
“我姐姐怎麽了?以後我讓我娘收了姐姐當幹女兒。”
容疏聽得頭大。
一個個的,這麽熱衷於結幹親。
她清了清嗓子道:“快進去看看吧。”
“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高無忌氣喘籲籲地跑來。
程玉見了他忍不住埋怨:“您之前還說多著急,結果這會兒才來。”
高無忌喘著粗氣道:“這不是剛散朝嗎?”
他身上朝服都沒換就來了。
“就不能告假一天,離了您不行啊。”
“當然不行。有些人,今天不彈劾,他就得多放浪一天,我眼裏揉不得沙子。再說了,明天還有明天要彈劾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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