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麽能想到,這麽點小事,竟然能被高無忌揪住不放。
怎麽,這朝廷裏就沒什麽其他事了?
容國公“撲通”一聲跪下,“皇上,事情不是那樣的!此事另有隱情!”
皇上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身旁的衛宴,沒有作聲。
高無忌指著容國公道:“你且狡辯來聽聽!”
眾人幾乎都忍不住要笑了。
自己被彈劾的時候,都覺得高無忌討厭;但是看他彈劾別人,怎麽那麽有意思呢?
人人都有一顆吃瓜的心。
容國公支支吾吾地道:“這件事,這件事……我,我自然是要遵從聖旨的,隻是中間出了些誤會,誤會,都是誤會……”
大不了,他知錯就改,換回去就是了!
王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容國公這個蠢貨,還想瞞天過海,他也配!
豈料這時候,衛宴忽然跪下,“回皇上,雖然容國公看輕微臣,不願意將孫女嫁與微臣,然而容七姑娘何辜?已經交換了庚帖,欽天監合完了八字,若再改弦易轍,容七姑娘情何以堪?”
皇上玩味地看了他一眼。
王瑾眼中更是露出震驚。
衛宴為什麽要站出來?
他為什麽要將錯就錯,力保這門婚事?
“你和她見過?”皇上問。
衛宴點頭:“微臣不敢欺騙皇上,微臣和容七姑娘,確實見過,不過並無私情。隻是當年,也曾有過口頭的婚約……”
他一心想為父親翻案這件事情,皇上心知肚明。
所以,也沒什麽好隱瞞的。
就讓皇上以為,他是一心繼承父誌好了。
“況且,婚姻本就是結兩姓之好,容國公不願意把孫女許配給微臣這般莽夫,微臣也不想勉強。”
容國公:“皇上,微臣願意,誤會,都是誤會……”
高無忌看著衛宴,嘴巴微張,像要昏過去一樣。
他就說呢!
為什麽覺得容疏身邊的男人,和衛狗賊那般相似,原來竟然是一個人?
他的外孫媳婦啊!
不不不,比起容疏不能做他的外孫媳婦,讓衛狗賊做他的外孫女婿才更可怕。
這門親事,他堅決反對。
於是高無忌道:“皇上,聖旨已下,朝令夕改,豈不是讓人詬病?請您撥亂反正,重議親事!”
容疏那麽好的姑娘,他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到火坑裏,被狗糟蹋了!
衛宴:“皇上聖明,女子名節為先。且微臣並不願意和容國公府這般看輕微臣的府邸結親,還請您明鑒!”
一時之間,竟然僵持不下。
所有人一邊吃瓜,一邊等著皇上的裁決。
半晌後,皇上道:“是容正的女兒?”
“正是。”高無忌道,“此女妙手回春,醫者仁心;戰王此前差點橫屍街頭,就是被她所救;微臣的女兒也是被她醫治……還有程尚書的夫人……程尚書……”
你出來。
走兩步。
說你呢!
在那裏裝傻充愣的。
程尚書心裏暗暗叫苦。
想撇清,可太難了。
“回皇上,內子身患頑疾,苦惱多年,幸得容姑娘醫治。”他硬著頭皮道。
皇上靠在龍椅上,似乎在回憶什麽。
眾人不敢作聲,隻有高無忌罵個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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