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仇不能不報,但是單單這一條,沒有造成什麽後果,皇上隻會輕輕放下。
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,那就繼續蟄伏。
“那梅花袖箭是什麽?很厲害嗎?”容疏好奇地問道。
“很厲害。”衛宴點點頭,“我之前聽說過,但是這也是第一次見。”
“你沒有?”
“嗯。”衛宴笑道,“找了很久,但是沒有找到。托你的福,倒是得了一件。”
“能用來防身嗎?”容疏似乎自言自語,轉而又道,“不行,太大了,不方便。”
“我回頭讓工匠研究一下,倘若能仿製出來,給你做個小的。”
衛宴一眼就看出來,容疏想要。
容疏道:“那怎麽好意思?做個這麽大的就好了。”
她比劃了一下。
衛宴:“……好。”
兩人陷入了沉默,仿佛都不知道說什麽。
容疏道:“要不,你去忙?”
“嗯。”衛宴答應一聲,目光卻直直地看著容疏的眼睛,“你嫁給我,不怕和我一起,被千夫所指,日後更可能遺臭萬年嗎?”
容疏翻了個白眼:“嘴長在別人身上,說什麽我也管不了。日子是我自己的,為什麽要在那些無所謂的人身上消耗情緒?至於說什麽遺臭萬年,我死之後,就是挫骨揚灰,又關我什麽事?”
不過一副皮囊罷了。
“我從來隻怕自己此生不盡興而已。”
衛宴定定地看著容疏,內心被她的話深深震驚。
他身為男人,都沒有她這般豁達的心胸。
此生盡興?
是的,此生盡興。
他和她一起。
容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嘟囔道,“你當審犯人呢,直勾勾地盯著我,我又不心虛。”
衛宴:“……”
她在他麵前,他幾乎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氣息。
他們那麽近,可是又那麽遠。
追愛路漫漫。
“有件事情想和你說,”衛宴垂眸,“我最近奉旨查鴻臚寺的事情,恐怕沒有時間過來找你。”
容疏大方地擺擺手:“不用,你忙你的就行。”
她又不是孩子,得讓人看著。
不過,鴻臚寺是管什麽的來著?
這個能問嗎?
她問了,然後衛宴就說了。
“南蠻前來求親,鴻臚寺負責接待來使。”
容疏:懂了,負責外交的。
問題是,他們有什麽事情,能讓皇上派衛宴查?
不過這種逾矩的問題,她就沒問,隻是讓他去忙。
“……另外我自己也有些事情,所以短則半個月,長則月餘不能來。”
“哦,行,你記得和李嬸子說一聲。”
衛宴笑著點點頭。
他感覺和容疏在一起,像老夫老妻一般。
沒有你儂我儂,隻有溫情流動。
衛宴果然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出現。
思思一直住在容疏這裏,武順侯有時間的時候就派人來接她回去住一天,然後再把她送回來。
容疏本來以為他會介意自己和衛宴定親,結果發現他從來都沒提。
畢竟事情都鬧到皇上那裏去了,要說武順侯不知道,那肯定不可能。
行吧,果然不是人人都在意衛宴鬼畜名聲的。
這日,方素素回來思思,買了點心,腳步輕快,看神色十分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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