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轉念再想,這個牛吹出去也沒人信,罷了罷了。
方素素折騰過衛宴,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小壺酒,讓衛宴喝了幾口,然後又倒在手上,往空氣中灑了一些。
“一會兒就說你強迫我,我不願意……”方素素重新回到床前跪下,醞釀著情緒,“他娘的,最近日子過得好,想點傷心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。”
要是別人,想家人出事就行。
她不行,她想起家人出事,怕自己笑出聲來。
活該,報應!
“你可以想,”衛宴終於開口,“思思被人擄走……”
“放屁!”方素素氣得大罵。
那是能假設的嗎?
你咋不想你被人閹了!
衛宴閉嘴。
他惹不起。
片刻之後,外麵突然傳來嘈雜之聲。
方素素的心提了起來,再也不敢說笑,使使勁擰了自己大腿一把,又扇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這下好了,淚一下飆出來了。
衛宴心裏無比緊張。
他覺得,自己可能扮演不好嫖客這個角色。
方素素小聲嘀咕:“怎麽還不來?一會兒你記著,拿出你的氣勢來,剩下的事情交給我。”
衛宴鬆了口氣:“有勞。”
“呸,跟我裝模作樣。要不是為了容疏,我管你去死。我告訴你,你將來要是對不起她,我,我……”
她好像也沒什麽辦法,嘔死。
“不會。”衛宴斬釘截鐵地道。
“姑且信你,否則小心報應。”方素素恨聲道,轉而又問,“你傷在哪裏?”
衛宴:“……沒事。”
他不想說傷了腰,否則就是無窮無盡的猜測。
方素素在這方麵,向來腦洞開得大。
“你是不是發燒了,燒糊塗了?我問你傷在哪裏。”方素素道,“要傷在要害,別耽誤了容疏。”
衛宴很無奈。
他明明有意回避了,還是被方素素推到了這條路上。
好在外麵的追兵“救”了他狗命。
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吵鬧聲,方素素一秒變臉,抓住自己的衣襟哭了起來。
“大人,奴家賣藝不賣身,船上這麽多姐妹,您何苦非要為難奴家?您就饒了奴家吧!”
衛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接話,冷冷盯著方素素,氣場大開,空氣仿佛都被凍住了一般。
他半躺著,身後靠著枕頭,被子斜斜搭在身上,露出肩膀和胸肌,恰到好處地遮擋後身後的傷。
隻有他自己知道,即使隻維持這樣的姿勢,他也用盡了力氣。
闖進來的兩個士兵模樣的人,看著衛宴,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入內,站在門口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“滾。”衛宴嘴唇微啟,冷冷吐出一個字來。
方素素假裝手忙腳亂攏衣襟,屁滾尿流,連滾帶爬地往外跑。
“軍爺,兩位軍爺救命!救命!”
兩個士兵都愣住。
這是什麽情況?
他們都是小人物,不敢以下犯上,感覺床上這人,氣質矜貴,大有來頭。
等閑人,看見他們身上的衣裳就害怕了。
然而他們從衛宴眼中,隻看到了輕蔑和碾壓。
“軍爺,軍爺,”方素素撲到兩人腳下,抱著其中一人的大腿,哭得楚楚可憐,“軍爺救命。奴家不想賣身,可是衛大人偏看上奴家的身子……要是不清白了,以後奴家還怎麽從良嫁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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