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因為被徹底激怒,容萱直接把自己的“殺手鐧”都祭出來了。
她咬牙切齒地道:“你送你那個孽種弟弟去白山書院,是想他科舉入仕?你想得美!”
“容琅天賦極好,又肯上進,有什麽不可能?”
“你的……”容萱忽然反應過來,把說了半截的話咽了下去,“總之你休想!”
陪她一起來的全嬤嬤忙道:“六姑娘,嫁妝單子已經送到,咱們回去吧。從宮裏請來教您規矩的嬤嬤也該到了……”
“慢走不送。”容疏嘴角牽起,笑容高冷。
等容萱離開之後,她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因為容疏清醒地意識到,容萱肯定想在弟弟科舉這件事情上動手腳。
但是她說得太過篤定,以至於容疏都開始認真反省起來,到底是哪裏有漏洞。
她沒想到。
但是她有外援。
容疏把事情告訴了衛宴。
衛宴畢竟混跡於朝廷之中,略一想就明白過來。
“她明知道你要嫁給我,還敢說這樣的大話,隻能說,不是容國公府能做到的。”
容疏聽得懵懵懂懂:“不是容國公府,難道還是燕王?”
那就有點可笑了吧。
她還是從衛宴口中知道,容萱對燕王妃的位置有意。
容萱不會愚蠢到,以為她想成為燕王妃,就真能如願以償吧。
衛宴也跟她說過,燕王恐怕連容萱是誰都不知道。
所以容萱就是剃頭推子一頭熱罷了。
“自然不是燕王,”衛宴麵色平靜,語氣和緩,卻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,“是規矩,是律法。”
“什麽規矩律法?”
“你開了鋪子。”衛宴道。
非但如此,還直接在鋪子裏賣東西,等於明晃晃地在自己腦門上貼了“商賈”兩個字。
而商賈,是不允許參加科舉的。
容疏:“……不是吧,現在還有人講究這個?我鋪子隔壁的隔壁,林老板的孫子,不是上一屆中的舉嗎?”
這玩意兒,怎麽還雙標?
“有一種東西,叫掛名。”衛宴道,“而且尋常你這種小鋪子,就是補貼家用,遠遠算不上賤買貴賣的商賈。”
然而如果有心人非要按頭認罪,也是麻煩。
容疏表示,自己確實疏忽了,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情。
她之前甚至還想著,要把鋪子過戶給容琅呢。
幸虧她還沒那麽做。
“那實在不行,我和容琅斷絕關係?”容疏試探著道。
衛宴:“……那倒也不必。別人已經教給我們怎麽做了。”
“你說,也掛名?”
“我找個人,把你鋪子的名字改成方素素就可以了。”
現在的問題是,容疏是否信得過方素素。
以及如果信不過,是不是還有可以替代的人選。
他把這些都一一分析給容疏聽。
容疏略思索片刻後就果斷道:“那就放在素素名下。”
衛宴愣住。
他沒有想過她會這麽果斷。
他以為,她要糾結許久。
“我不是信不過素素,隻是素素以後嫁人了怎麽辦?錢財動人心,她不動心,她婆家呢?”衛宴還是提醒她。
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容疏道,“你說的這些我都懂,然而眼下,我並沒有更好的選擇,你說呢?難不成,我要掛在戰大爺名下?”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