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沒哭,是我看錯了。”方素素道,“來,過來,拿著梳子過來,看你頭發這亂糟糟的,看著糟心。”
容疏:“……”
好家夥,剛救你狗命,你就拆我的台。
“你怎麽想的?”容疏道,“舞刀弄劍的,傷了自己。”
方素素給思思梳頭的動作頓了一下,隨即道:“侯爺說我說得很對,我就是死鴨子嘴硬。我早晚得狠下心來,不見血,她們不會害怕。”
她受夠了。
“她們其實根本不缺銀子,我賣身的錢,後來斷斷續續也給了她們一兩百兩……”方素素道,“可是我不死,她們就不甘心。我就是要告訴她們,她們逼得我走投無路,我就敢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今日對我自己,明日就說不好對著她們了!侯爺說,嘴上占再多便宜,不如砍她們一刀。”
“她們,是讓你砍她們!你倒是出息,砍自己一刀。”容疏沒好氣地道。
“這是意外,假動作沒練好。”方素素心虛地道。
“你挨了一刀就算了,還把人家薑昭給累夠嗆。”
方素素大笑,“是我欠了他人情,回頭我還。”
她沒想到,薑昭竟然在。
不管怎麽說,家裏那些人,這下能安分了。
她笑的時候牽動了傷口,疼得齜牙咧嘴。
思思忙道:“姐姐你別動,好好養傷。我爹真是沒用,都沒幫上你,還讓你受傷了,哼!等我回去找他,他要是再這樣,就讓你換個爹了。”
容疏黑人問號臉。
方素素:“……別瞎說。”
武順侯幫了她許多。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這比什麽都重要。
到底是武順侯。
晚上,薑昭被武順侯召見。
他心如擂鼓,在書房外等待的時候,又後悔又擔心。
他怎麽就沒忍住,直接抱著方素素狂奔好幾條街呢?
可是當時那種情況,他總不能見死不救。
雖然後來他也知道了,方素素那傷離心髒還很遠。
侯爺要問什麽?
他該怎麽應對?
武順侯和門客謀士說完話,讓人喊他進去。
薑昭誠惶誠恐地行禮——他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,對於上峰充滿了敬畏。
武順侯倒沒什麽架子,還讓他坐。
薑昭謝過,虛虛地在椅子上坐下,腰背挺直,雙手放在膝上,不敢亂動。
武順侯見狀笑了:“我就是隨便問你幾句思思和方素素的情況,不用緊張。”
薑昭勉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你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和我說說。”
薑昭忙一五一十地道來。
“她這也算是個好主意。”武順侯道。
畢竟孫氏婆媳兩個女人,也沒見過什麽大場麵,這一下,應該能被方素素唬住。
武順侯又吩咐薑昭:“你帶人去方家再嚇唬嚇唬她們,如果再找方素素麻煩,就把她大哥的腿打斷。”
“……是!”
“不必讓方素素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可是方素素還是知道了。
小孫氏又來找她哭了一場,不過這次沒敢鬧,隻是罵她沒有良心,竟然讓人去家裏威逼。
方素素這才知道,薑昭原來私下裏還幫了她,默默承了他一個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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