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這分明是要把我留在身邊伺候您!”
容疏笑著把買來的酒送上來,叮囑衛宴:“都少喝點,前頭兩條街有人家生孩子,請我過去看看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哪家啊!我陪你去!”方素素頓時來了精神。
思思也嚷嚷著要去。
戰大爺擺擺手道:“走走走,聒噪。回來的時候見到賣涼粉的,給我帶一份回來。”
等幾人出去之後,衛宴給戰大爺倒上酒。
戰大爺端起酒杯呷了一口,撿了兩顆花生米扔進嘴裏,舒服地靠在椅子上,“還是回來舒服。”
衛宴問了他幾句路上可順利的話。
戰大爺沒回答,瞥了他一眼:“怎麽,我聽說你和容丫頭的婚事生了變化?”
衛宴握著筷子的手一頓,隨即若無其事地道:“我在解決。”
“能解決?”
“能!”衛宴篤定地點點頭。
“你和容丫頭提了?”
“沒有。”衛宴道,“之前隻和她提過一次,南蠻對縣主不滿意。”
他並沒有說,南蠻那邊中意的人,是她。
至於為什麽看上了容疏,他們給出的理由是,容疏有醫術,南蠻缺醫少藥。
可是南蠻巫醫,自成一派,這個理由未免牽強。
“查清楚他們的目的了?”戰大爺又呷了一口酒。
“還在查。但是我覺得,可能是針對我。”衛宴道,“他們沒有理由去針對容疏。”
南蠻的目的,更像是在惡心他。
畢竟皇上已經給他和容疏賜婚,現在要奪他之妻。
“你得罪他們了?”
“或許。”衛宴道。
他已經不嚐試去找原因,隻想保護好容疏。
“我找了欽天監的人,想把婚期提前。”衛宴又道。
“非娶不可?”戰大爺笑了,“就不怕惹皇上不高興?”
衛宴沉默。
戰大爺……果然了解皇上。
皇上的態度有些模糊。
很可能,皇上覺得容疏無足輕重,把她賜婚給南蠻,再另外給自己擇一門親事,是最簡單的辦法。
而衛宴,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。
“想做什麽,就去做,不要學我這般,一把年紀,什麽都不剩下。”戰大爺幽幽地道,“你以為還有很多時間彌補,最後卻發現,那是最後的機會。”
衛宴道:“您的事情,我還在幫忙查……”
“罷了罷了,”戰大爺擺擺手,“幾十年都過去了,去哪裏查?我自己一直沒死心,不也……不說了。”
衛宴重新給他斟酒。
“這件事,記得和容丫頭說一聲。”
衛宴沒有做聲。
“怎麽,逞英雄,想自己扛下來?”戰大爺道,“你啊,還是太年輕,不了解女人。聽我一句勸,有什麽別瞞著,尤其容丫頭,你看著小小的丫頭,其實比你能扛住事。”
虎父無犬子。
容疏身上那股子勁兒,和她娘一模一樣。
“我至今都記得她娘當年那神采奕奕的臉。我真是再沒見過,比她更有精氣神的女人了,好像什麽都不能把她打敗……”
有些話,就沒辦法細說了。
當年,容疏的親娘,惹下了太多桃花。
容疏倒比她母親低調許多。
衛宴笑了,“我有點舍不得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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