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衛宴轉而和她說起方鐸的事情:“是我掉以輕心,沒有保護好你。我沒想到,他竟然如此張狂。”
“就是個小屁孩,無知無畏。”容疏道。
她是看透了,反正說他亂來,對方就會說別和孩子計較。
這個方鐸,可能就是來試探她態度的。
不過試探個大頭鬼,她是中原人,怎麽可能願意背井離鄉去那麽遠的地方盲婚啞嫁?
她缺男人嗎?
她要是缺的話,衛宴不就擺在麵前?
“我倒是覺得,燕王那邊……”容疏揉了揉太陽穴,“是不是該去謝謝他?會不會影響你?”
“沒事。”衛宴道,“今日隻是湊巧,燕王替皇後娘娘去看望鄭家老祖宗,回來路上遇到了。我已經去燕王府謝過他了,你不用再想著。”
“燕王見你了?”
“沒有。”衛宴麵色如常地道,“但是謝意帶到了就行了。”
燕王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容疏解圍的,那他也大大方方上門道謝。
至於燕王見不見,衛宴都不放在心上。
容疏卻聽出了幾分心酸。
衛宴這個身份,在權真正的權貴,如燕王麵前,還隻是螻蟻而已。
這些年來,他也吃了很多苦。
隻是他從來不提起吧。
也是,跟誰說呢?
容疏道:“你吃過飯了?”
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讓衛宴愣住。
他笑著搖頭:“沒有,剛忙完。今日陝西巡撫的門客來找我,囉囉嗦嗦,我都不耐煩了,他也看不出眉眼高低,被他纏得這會兒才過來找你。”
“那我給你做碗涼麵吃。”
天氣很熱,胃口都不好。
“好。”
容疏動作很快,把麵煮好涼透了之後,加了雞絲、黃瓜條、雞蛋絲兒、豆腐皮,澆了芝麻醬和辣醬,讓人食指大動。
星河璀璨,涼風習習,衛宴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,大口扒拉著麵條,隻覺得一天的鬱鬱,都被這碗麵驅散。
容疏又取了用井水湃涼的西瓜切好端來。
閑著無聊,她拿著牙簽剔籽兒。
這件事情對她來說特別解壓。
對於衛宴來說,那是特別的愛意。
這瓜,是從來沒嚐過的甜。
當然小十一和阿鬥不和他享受同樣的待遇,他會更高興。
容疏對這倆竟然更好,非但剔了籽兒,還幫他們去了皮。
容疏嫌蚊子多,又點了艾草熏蚊子,空氣中彌漫著艾草的特別香氣。
衛宴看著她忙活,隻覺今夜星河浩瀚,每一顆星星都見證著他們之間平凡又甜蜜的獨處。
真想婚事趕緊提前啊。
容疏又和衛宴說起程家老祖宗的壽宴。
“本來不是整壽,不想大辦,但是見到程三夫人熱情,張羅著操辦,眾人也就配合她。”容疏笑道。
程三夫人多年來都藏在自卑之下,不敢出頭露麵。
現在腿腳好了,心結已解,像個孩子似的,有種想要炫耀的心態。
她的性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有點像高無忌。
單純、直接。
衛宴笑道:“是你的功勞,就是苦了我。”
“嗯?”
“高無忌每次見了我,苦大仇深。”
容疏哈哈大笑,“那你多吃幾塊西瓜,甜一甜。”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