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見狀沒有多問,上前隔著桌子對他道:“殿下,您把兩條胳膊都伸出來放到桌上。”
沉浸在欲海之中的燕王,正在苦苦掙紮,覺得自己快要被巨大的漩渦吞沒,理智全無。
可恨的是,程家這些呆子,都還圍著他……
聽見容疏的聲音,冷靜而清冽,仿佛瞬時讓他清醒。
他勉力對容疏點點頭,伸出了胳膊。
容疏快速地在他胳膊上下針。
燕王覺得身體被注入了一股清流,慢慢蕩滌著翻滾的欲望,整個人慢慢沉靜了下來。
眾人不明所以,但是看著燕王的神色,隱約猜測他應該在好轉,不由鬆了口氣,心中對容疏的感激,自不必提。
容疏給燕王紮針用了一刻鍾。
“讓人給王爺準備浴桶,溫水沐浴。”她一邊收起銀針一邊道,“天氣炎熱,身體難免有些不適,王爺並無大礙。”
燕王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。
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,大汗淋漓,汗水把頭發都打濕了。
但是他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顏麵,頷首道:“多謝容姑娘施以援手。”
“舉手之勞,王爺客氣,容疏告辭。”
容疏沒有多留,出了門之後,很快和程三夫人道別,帶著左慈和月兒離開。
回去的馬車上,她還和左慈感慨。
“我這還沒去別人家,就去個相熟的程府,就這麽多事。我看以後我還是別出門了。”
勿擾,沒心眼,讓孩子自己安安靜靜過日子好嗎?
左慈笑道:“姑娘,今天各種事情都趕在一起了。按理說不至於……奴婢覺得,是有不顧臉麵的人,而且不止一個,在裏麵胡攪蠻纏。”
今日這架勢,她這個看慣了各路娘娘招數的老人,都看得歎為觀止。
密集,太密集了。
都是事兒。
容疏還在碎碎念,擰著帕子道:“嫁給衛宴以後,我豈不是更慘了?”
衛宴還要把婚事提前。
想逃婚怎麽辦?
左慈笑著開解她:“姑娘,可不能說這樣的話。衛大人很重視您,您又冰雪聰明,珠聯璧合,日子定然過得紅紅火火。”
容疏撇撇嘴:“姑姑,你是他請來的,自然向著他說話。”
“奴婢說得也是事實。”
月兒也道:“奴婢也覺得您和衛大人很般配,別的不說,今日衛大人怕您出事,著急成那樣,奴婢看著都感動呢!”
容疏:“感動,你想不想嫁啊!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小心眼了,她覺得今日的事情,多半還是因為衛宴。
哼!
這時候,左慈又道:“姑娘,奴婢多嘴,勸您一句。婚事當前,以後您可千萬別再說成親不好,不願意成親的話了,傷人。”
衛宴對她,是真心誠意的。
容疏:“哦。”
她就隨便說說,而且他們倆本來就是假的嗎?
“雖然有些迷信,但是總要取個好兆頭。”左慈道。
容疏:嫁人好煩,不嫁行嗎?
命運:可以。
衛宴和程家辦事效率都很高。
到第二天晚上,衛宴就來給容疏交代了。
容疏再次被震驚到,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說起來,這裏麵事情可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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