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。
是秦王太過心急,讓皇上知道了他對容夫人的心意。
皇上震怒,怒斥秦王。
而彼時秦王太年輕,隻忙著給容夫人說情,卻不知道自己火上澆油。
於是,明明能翻案的案子,卻被皇上稀裏糊塗定罪。
皇上不可能留下容夫人。
容正就是被殃及的池魚。
所以秦王,現在警告自己弟弟,離容疏遠點,否則隻能是害了自己,又害了容疏。
燕王不知道這麽多內情,一時之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離容疏遠點。”秦王語重心長地道,“即使你真的隻是感謝他。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明白嗎?倘若你想回報她,那日後她有難處,你默默幫她一兩次,就算是回報了,不要把她拖入深淵。”
燕王點點頭:“大哥,我知道了。”
他剛剛冒頭的小心思,被一盆冰水澆下來,冷靜了。
兄弟倆離開之後,容疏也開始琢磨這件事情。
她想,不管真假,她是不是都該跟衛宴說一聲?
她倒不是偏袒自己的爹娘,而是怕衛宴被人帶到了溝裏。
但是問題是,衛宴能相信呢?
衛宴都說,再也不見;而且他對父親那麽崇拜,怕是也聽不進去,反而覺得自己在狡辯吧。
然而不告訴他這種可能性,他豈不是一條道走到黑?
容疏左右為難。
她問方素素。
方素素八卦了一會兒,也很驚訝。
“這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到底怎麽回事,誰能知道啊!”她說,“你就這樣空口無憑地去跟衛宴說,他肯定也不相信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不說了?”
“不說好像也不好。畢竟衛宴要是去殺你父母怎麽辦?”
容疏歎氣。
“我要是去了,衛宴可能還會以為我對他放不下。”
“你本來就放不下嘛!”
容疏:“……你哪隻眼睛看到的?”
“兩隻眼睛都看到了。”方素素哼哼著道,“否則都退親了,你管衛宴的家事做什麽?還在這裏跟我長籲短歎的,你吃飽撐的啊!”
“不是,那我和他做不成夫妻,也是朋友。”
“男女之間還能做朋友?嗬嗬,你這狡辯聽起來倒是新奇。我隻聽過男女大防,沒聽過男女朋友。”
容疏:那是你不純潔。
算了,她和方素素這個滿腦子情情愛愛的人說什麽勁兒?
既然感到糾結,那就盡快把這件事情做了。
容疏決定去找衛宴。
她先找了徐雲。
這家夥和從前一樣,隔三差五就來看李嬸子。
但是他現在,不敢在容疏門口探頭探腦了,隻敢偷偷摸摸看看月兒。
哎,他心裏苦啊。
見容疏找他,徐雲又高興又忐忑,磨磨蹭蹭地上前,一邊做賊一般四處打量一邊賠笑道:“衛大人說,以後誰敢往您麵前湊,就打死。我這小命,可都捏在您手裏了!”
感動嗎?
容疏白了他一眼:“你這賊,不還惦記著我月兒?”
“您慧眼如炬啊!”
容疏冷哼一聲:“不要跟我貧嘴。你回去問問衛宴,什麽時候有時間,我有事和他說。”
徐雲連忙跳開,擺擺手道:“您可千萬別害我啊!我可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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