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別提了。”容疏道,“我倒希望不是他。這人情,我還不起。”
“你有什麽還不起的?你醫術那麽好,肯定有求到你的時候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容疏道。
她自然樂於幫忙。
就怕衛宴自己不肯提。
容疏記著衛宴的情。
她也想還人情。
不過轉念再想,這人情,要不還是欠著吧。
衛宴可千萬別再受傷了。
自認識他以來,他真沒少受傷。
除了被人算計,他自己還會給自己來一刀,多嚇人。
這才是拿著命在上班啊!
“姑娘,公主府的人來接您了。”月兒進來道。
容疏:“嗯,知道了。”
這位不是被狗咬了嗎?
這是讓容疏去給她換藥。
隨著容疏去公主府的次數增加,承平公主的頭發像初春的草地,有了複蘇的跡象。
承平公主對她的態度,也好了一丟丟。
某一次,承平公主還“大發善心”,把她庫房裏不知道擠壓了多久的布匹,送給容疏二十匹,讓馬車大張旗鼓地送到容疏那裏。
可是那些布料,有的褪色了,有的變成破布一樣脆弱……總之,能用得很少。
容疏也越發看明白了,承平公主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。
生在皇家,從小什麽都不缺,怎麽會這麽摳門?著實讓人困惑。
方素素一邊收拾那些布料一邊嫌棄:“看看誰家生孩子,送給人做尿布我看合適。”
容疏道:“你把能用的挑出來送人,沒法用的就咱們自己當抹布。”
“當抹布都不吸水。”方素素抖著一塊煙籠紗道。
“那就留著糊窗,總之利用起來。”
方素素剪了幾塊,縫縫補補,真的做成了窗紗。
家裏用,醫館也用。
把窗紗裝好之後,方素素得意道:“得讓人知道,你身後還有承平公主撐腰呢!”
她就差在窗紗上繡一個“公主府出品”了。
她說這話的時候,在屋裏下棋的高無忌和戰大爺都聽見了。
高無忌道:“離她遠點好,她得罪的人太多,不要被人以為你跟她一夥的,會被人記恨。”
戰大爺喊了一聲“將軍”,得意洋洋。
高無忌:“不行不行,我剛才說話呢。重新來,我退回來……”
“你這混賬東西,又要悔棋!”
聽著兩個小老頭鬧,容疏和方素素都笑了。
這日,容疏又被承平公主派人叫去了公主府。
承平公主歪在榻上,身上隻披著一塊薄紗,踏板上跪著一個少年,正在幫她捏腳。
羅漢床旁,另外跪著一個少年,正在喂她吃荔枝。
容疏羨慕嫉妒恨。
這是她做夢時候想起來都覺得羞恥又向往的,對人家來說卻是家常便飯,真讓人化身檸檬精。
“給我開點藥。”承平公主懨懨地道。
“公主,您哪裏不舒服?”
為了防止被杠,容疏緊接著道,“我覺得您的脈象沒有問題。”
“晚上睡不好。”承平公主道,“你給我開些安神的藥。”
容疏:“……”
我要是身邊被美男環繞,我也睡不好。
畢竟小孩子才做選擇,身為大人,她全都要!
挨個寵幸,絕對不厚此薄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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