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慈也提出和她一起去。
“姑娘在那裏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我去陪她說說話吧。”左慈如是道。
方素素表示懷疑:“那能行?還是算了吧,一個吃牢飯的已經很糟心的,沒必要再填進去一個。”
關鍵那監獄,也不是她們開的,想進就進,想走就走。
倘若那樣,容疏就不用被關了。
左慈卻很堅持:“您就帶我去,即使隻能看看姑娘也好,留不下就算了。”
而她覺得,自己大概率能留下。
因為,衛宴會答應。
方素素隻能帶著左慈一起去。
薑昭看著她要捅破天的模樣,到底不放心,叮囑別人守好思思,自己跟著去了。
她們當然進不去錦衣衛詔獄。
方素素先去見了衛宴。
她挎著籃子,頭發梳得油亮,幹淨又利落,說話也是直截了當:“衛宴,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?這救命之恩,我現在就來討了。你想辦法,把容疏放了。”
她也不管什麽苦衷,難為之處,更不問什麽前因後果。
她就問,他衛宴的命,到底值不值!
衛宴道:“我還在查,你稍安勿躁。”
承德的女仵作剛到,這會兒還沒進行屍檢。
——皇後愛女去世,傷心欲絕,今日正在公主府。
約莫得等晚上,他才能帶人過去。
方素素:“你給我個準話,容疏會不會被冤枉?人肯定不是她害的。她缺心眼,這種事情肯定也不瞞著我。”
衛宴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這是一句實話。
今天早上,義父王瑾把他喊了去,和他透露了皇上對這件事情的態度。
——失去愛女,十分悲痛,同時皇後也傷心欲絕,要求嚴懲公主府的人。
最重要的信息是,公主府的所有人,恐怕多少都得受到牽連。
男寵應該一個也不留——說擔心醜聞傳出去影響公主名譽也好,說陪葬也好,總之就是不能讓這些人活著。
而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的下人,下場也差不多。
其他接觸不到公主的下人,約摸著都會被發賣。
容疏這種有重大嫌疑的,在皇上那裏,更是寧肯錯殺,絕不放過。
王瑾麵容嚴肅地對衛宴道:“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嗎?”
衛宴咬緊嘴唇,“義父,我會秉公處理!”
“你明明知道,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。”王瑾目光淩厲。
衛宴垂眸。
是,他知道。
王瑾在告訴他,不要維護容疏。
可是他如何能做到?
別說他堅信容疏是無辜的,就算容疏真的受不了承平公主頤指氣使,對她痛下殺手,衛宴也不覺得難以原諒。
“你糊塗了!她的父母,害了你父親,害了你們全家!”王瑾恨鐵不成鋼地道,“你是不是被她迷暈了!她和她娘一樣,都是妖女!”
衛宴緩緩跪下,“義父,您知道了。”
他出於私心,並沒有和王瑾說容疏父母當年害自己父親的事情。
他還殘留著一絲希望——萬一是誤會呢?
可是後來證據越來越多,他還是沒有告訴王瑾。
沒想到,王瑾還是知道了。
“你這個孩子,是糊塗了。”王瑾氣得手都在發顫,“原本你退婚了,我以為你是徹底斷了和她聯係。卻沒想到,你現在還惦記著她,還想維護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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