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麽阿q地一想,她感覺好多了。
太監帶著容疏一路來到了禦書房。
“你在這裏等著!”太監對容疏道,“等皇上忙完了,會有人進去通稟。”
“哦,好。”容疏答應,看了看守在書房外的金吾衛們。
別說,一個個身高條正,濃眉大眼,威風凜凜。
皇上不僅占有著最好的女人,還占有著最高品質的男人呢!
太監實在受不了容疏。
——頂著那樣一張讓人看了一眼就絕對不想看第二眼的臉,偏偏自己好像完全沒感覺,左顧右盼,真是有礙觀瞻。
他忍不住輕斥道:“低頭。這是宮裏,要有規矩。”
容疏“哦”了一聲,低頭看著腳下的金磚。
她從前傻嗬嗬地以為,金磚就是黃金做的地磚。
後來看過資料,才知道宮裏的“金磚”,其實是特殊燒製而成,看起來如墨玉一樣光滑,但是走上去不滑不澀,每塊金磚都有匠人的名字。
這誰敢怠慢?
還有,宮裏到處都有鑲金和金製品,對她來說香氣沁入心脾,實在是太舒服了。
就連剛才見到的接雨水的大水缸,外麵都緊箍著一條厚厚的金。
土豪!
怪不得都想當皇上呢,這入眼的富貴,誰不想享受?
正腹誹間,王瑾從禦書房出來,把浮塵往小臂上一搭,聲音尖尖:“皇上召容家之女容疏覲見!”
有點快啊。
容疏本來做足了被晾一個時辰的準備,沒想到這麽一回兒就能覲見了。
她不慌不忙地行禮稱是。
王瑾看了她一眼,目光複雜,其中有驚訝、嫌棄、無語……
容疏隻當沒看到。
她又不用討好王瑾。
不好看,你就別看唄,難道我求著你看了?
容疏大大方方地進去,然後給皇上行大禮。
這金磚磕頭也疼呢。
她進來就沒敢抬頭,但是餘光隱約看到皇上坐在桌案後麵,而他下首,似乎還坐了一個人。
現在低垂著腦袋,她正好能看到一雙鞋。
一雙羅漢鞋。
然後還有拖到地上的袈裟。
皇上禦書房裏,有和尚?
她跪了半晌,才聽一個威嚴低沉的聲音道:“抬起頭來。”
臥槽!竟然沒讓她起來。
看我不嚇死你!
容疏敢怒不敢言,慢慢把“豬頭”抬起來,然後如願以償地從皇上眼中看到了震驚。
坐在皇上下首的大和尚,四十多歲模樣,手持念珠,眉目慈悲,看起來像個得道高僧。
大和尚看向容疏的眼神,同樣複雜。
容疏:我今日憑借這豬頭形象,算是一戰成名了。
多年之後,宮裏還會流傳著關於她的傳說。
宮人們會不會表示:曾經有一個豬頭來過宮裏,我沒有珍惜,結果就錯過了開眼界的機會……
容疏苦中作樂,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隻是她也忍不住想,皇上和這大和尚,見她做什麽?
“你的臉怎麽了?”皇上沒忍住,先開口問道。
容疏:“回皇上,民女也不知,昨晚睡覺之前還沒事,一覺醒來就這樣了。”
說完後她怕衛宴被扣上“不負責任”的帽子,又道:“與人無關,可能是民女自己在獄中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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