賣魚的檔口擠了不少人,容疏好容易擠進去,就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脆生生地道:“給我來一條小點的,要活魚。”
容疏驚訝,轉頭,果然看到了一張認識的臉。
竟然是文夕。
就是當初衛宴從承德請來給承平公主做屍檢的文鳳的女兒。
這個小姑娘,對衛宴可是很親近。
承平公主的案子都結束這麽多天了,她還留在京城?
文夕顯然也認出她來,笑著跟她打招呼:“容姑娘,好巧,你也來買魚?”
“嗯,好巧。”容疏對她笑笑。
大家點頭之交,所以她也不打算多說,更不打算詢問她留在京城的原因。
沒想到的是,文夕是個自來熟。
她買完魚之後沒有立刻走,而是提著魚在一旁等容疏。
等容疏也買好魚,她又拉容疏說話。
都不用容疏好奇,文夕自己就竹筒倒豆子,說得清清楚楚:“……衛大人看上了我娘……”
容疏:“……”
這話聽起來有點重口味。
偏偏文夕自己還沒覺察,“問我娘願不願意留在京城,我娘當然願意了!我也願意!”
容疏聽著她飛快的語速,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意,忽然有種自己老了的感覺。
“衛大人給我們安排了住處,我娘從前在承德,一個月隻有二兩銀子,現在有十兩了!之前我們總是被人欺負,現在靠著錦衣衛,誰敢欺負我們?”
容疏看著她高興的樣子,不由笑了:“那恭喜你們了。”
“我們就住在錦衣衛衙門旁邊,姐姐你有空來我家玩。”
“好的。”容疏答應一聲,心裏卻想著,一樣米養百樣人,她從前真沒見過文夕這麽自來熟的姑娘。
文夕還問容疏住在哪裏。
容疏隻能說出醫館的位置。
“我有空也去找姐姐玩。”
“好。”
月兒輕聲道:“姑娘,咱們該回家了,再不回去,小河蝦就不新鮮了。”
“對對對,我還得回去做飯。文姑娘,咱們改天再聊哈。”
容疏和文夕告別,然後幾乎是逃也似地帶著月兒走了。
媽呀,之前怎麽沒有發現文夕是個話癆呢?
難道這就是一回生,二回熟?
回去之後,月兒在廚房給容疏打下手的時候,忍不住道:“姑娘,那文姑娘,可真能絮叨。”
“什麽文姑娘?”方素素正在和麵,聞言好奇問道。
左慈也道:“姑娘,是之前您提過的那個仵作的女兒嗎?”
“嗯,就是她。”
容疏把之前的事情和方素素說了。
“小姑娘,沒有被衛宴迷住?”方素素嘖嘖道。
容疏:“……多少有點吧。”
“那才對,否則肯定是眼神不好用。”
衛宴那張臉,那禁欲的氣質,對女孩子,尤其是情竇初開的女孩來說,簡直是致命的誘惑。
不喜歡就怪了。
方素素看著容疏意味深長地道:“要是這樣要吃醋的話,以後可有吃不完的醋了。”
容疏白了她一眼:“我吃哪門子的醋?衛宴又不是我什麽人,和你的麵,話那麽多。”
雖然她現在確實不至於看見文夕不舒服,但是內心深處,確實對文夕有些挑剔,覺得她配不上衛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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