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救命,實在不行,隻能找那個人!
“錢倒是花不了多少。”容疏道,“你們承擔得起。”
看這兩人的裝束,至少應該是小康以上家境,百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,不會是沉重的負擔。
“多謝姑娘。”光卓連聲道謝,又小心翼翼地問,沈獨什麽時候能醒來。
“讓他多歇一會兒,等他自己醒過來即可。”
“那……”光卓有些遲疑,“公子能留在這裏嗎?”
“留下。”容疏道,“你可以在這裏陪著他,他這幾日最好都在這裏。”
沈獨的情況特殊,現在還在發作期,雖然心疾短暫被壓下,但是隨時都能複發。
在他的病情得到緩解之前,他始終沒有脫離危險期。
光卓聽她這般說才放下心來。
——他也擔心回去之後,沈獨再發病。
很快又有別的患者進來,容疏就去給人看病。
光卓把幫忙的人送走,就坐在病床旁邊守著沈獨,同時也偷偷觀察著容疏給人看病。
無論是男女老幼,什麽病情,容疏都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,認真、專注、專業……讓人信賴。
光卓心裏十分慶幸。
在公子最危險的時候,他做出了來找容疏這個決定。
現在看來,是極其正確的。
容疏有空的時候就來看看沈獨,說他一切正常。
光卓卻始終緊張,著急地等著自家公子清醒。
暮色漸漸籠罩大地,醫館裏也點燃了燭火。
光卓忽然激動地道:“公子,公子,您醒了!”
在旁邊吃飯的容疏道:“差不多。”
估計她的“姻緣”也該餓醒了,她都餓壞了。
沈獨剛剛醒來,目光茫然。
他環顧四周,又看了看淡定吃飯的容疏,遲疑開口:“光卓,我們這是在哪裏?”
“公子,您心疾發作,小的自作主張,帶著您來容大夫的醫館看病……幸虧容大夫醫術高超,這才把您從閻王爺那裏搶了回來!”
光卓激動地把事情始末告訴了沈獨。
沈獨慢慢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是,他原本在家裏看書,忽然心口一陣劇痛,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。
他掙紮著起身,對容疏行禮致謝。
容疏道:“不用客氣,我該做的。你們也不是不給診金,對了,還有飯錢。月兒,把飯菜給他們端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
月兒把提前留好的飯菜給主仆兩人端過去。
沈獨拱手道:“如此,就多謝姑娘了。”
吃飯的時候,光卓小聲地跟他回稟。
“……公子,我們今日得留在醫館裏,以防您心疾再犯。”
“回家不行嗎?”
“不行,容大夫讓您留下。”
沈獨看著不大的醫館,臉色微紅,“那,委實不太方便。”
雖然不算孤男寡女,但是都是未婚男女,又沒有血緣關係,住在一個屋簷下,對容疏的名聲不好。
容疏聞言卻道:“我們在醫館後院住,你們主仆住在這裏。半夜有事,可以直接敲門喊我。”
沈獨想了想後道:“今晚且這般將就一晚,明日我就出去找房子,在附近找個房子。我自幼身體孱弱,這次發病更是前所未有的重,所以以後要打擾姑娘很長時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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