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戰王府的。
他臨走的時候,戰王爺道:“衛宴,如果將來有機會,可以去見見容正夫妻。容疏的娘,雖然不喜你父親,但是她驕傲,不屑於撒謊。容正則是為了你好才瞞著你們母子。”
“還有,不管真相如何,不要讓你娘知道。”
李氏是個不擔事的,就讓她一直稀裏糊塗下去吧。
衛宴點點頭。
而容疏,並不知道衛宴的諸多糾結。
這幾天,她和沈獨漸漸熟悉了起來。
沈獨雖然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,但是其實內心非常堅強。
容疏給他紮針的時候,有時候下針之前會提醒他,這一針很疼,可以喊出來。
可是沈獨就算把床單抓爛,也從來沒有喊一聲出來。
容疏對這個文弱書生,刮目相看。
一場秋雨一場涼,大雨過後,溫度驟降,前來看風寒的人也變多了。
容疏忙一天,中午經常顧不上吃飯。
她和沈獨說,白天就不要來湊熱鬧複診了。
畢竟他那病秧子身體,被人感染風寒,尋常人熬一熬就過去了,他那心髒,受到的影響卻不知幾何。
所以沈獨等到晚上才帶著光卓來。
容疏正在吃飯。
一天忙碌下來,饑腸轆轆,吃饅頭都覺得香。
“你們先坐坐,我馬上就吃完了。”她大口咬著饅頭道。
沈獨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我出去轉轉,一會兒再來,是我來得太早了。”
“別了,外麵那麽冷,沒毛病也轉出來毛病了。”容疏道,“大家都這麽熟了,你不用那麽多禮節,坐吧。”
沈獨這才坐下,目光看著外麵。
容疏飛快地吃完飯,月兒收拾碗筷到後麵去刷,左慈則陪著容疏。
“你怎麽發燒了?什麽時候開始燒的?”
因為晚上光線暗的緣故,容疏起來之後才發現,沈獨臉頰微紅,伸手摸了摸他額頭,竟然滾燙。
就這樣,還得出去轉轉?
他也得能走得動!
這人都病成這樣,吭一聲會死嗎?
會嗎?
“我沒事。”沈獨道。
“問你話!”容疏瞪他。
為什麽他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。
“白天的時候就有點發冷,到晚上好像更嚴重了些,身上沒力氣。”沈獨如實道。
“不行,燒得太熱了。姑姑,燒酒還有嗎?”
之前她買了不少燒酒,用來輔助降溫。
“沒有了,原來讓他們明日來送的。”左慈道。
“需要燒酒嗎?”光卓忙道,“我知道哪裏有賣燒酒的,我現在去買?”
他有時候喜歡喝兩杯,所以知道酒館的位置。
“行,那你快去快回。”容疏當機立斷道。
她轉頭又對左慈道,“姑姑,你去弄涼水擰個帕子來。”
燒酒降溫快,但是刺激性也強,她得斟酌著來。
“是。”
左慈腳步匆匆地端著木盆進去換幹淨的水。
容疏又坐在床邊,仔細給沈獨診脈。
他的脈象,不是太好。
風寒對有心疾的人影響很大,尤其是高燒不退。
“可能是來我醫館的時候,被人傳染了。你這身子,要格外注意,下次感覺不舒服,不用管什麽時候,不要忍著,立刻來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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