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拳繡腿,也就對付兩三個不怎麽樣的小賊。”容疏道,“再來幾個,或者來個厲害的我就不行了。”
“那也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容疏問他:“你把人交給衙役的時候,他們說什麽了嗎?另外一個跑掉的,抓到了?”
“那倒沒跟我說什麽,甚至還懷疑我是他們的同夥。”光卓有些無語,“一群糊塗蛋。指望這些人去抓人,下輩子吧!”
也就是說,跑掉那個,沒被抓住。
容疏睡意消了一些。
——那漏網之魚,倘若回來報複自己怎麽辦?
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。
真要被盯上了,那以後就……
最後容疏想到思思,才安心下來。
思思身邊,有保護她的人,而且不止薑昭一個。
要是覺得情況不對,要不要間接去抱武順侯大腿?
哎。
說起來也有些悲哀,就算她能養活自己,養得很好,遇到這種難事的時候,還是難免生出孤獨之感。
不想了,想也沒用。
容疏很擅長自我開解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沈獨退燒了,在醫館裏待了一天,沒有再高燒起來。
晚上容疏留他吃飯,道:“吃完飯記得回去煎藥吃藥,好好睡覺,今晚應該不會再燒起來了。”
該“出院”了。
她自己,也迫不及待地回去蹭思思的“安保”了。
這個地方好危險!
她有心想打聽打聽那兩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麽底細,但是盤算半天,還是作罷。
雖然可以找戰王爺,可以找程家,可以找高無忌……然而為這點事情去搭人情,實在太不值得。
昨天那麽晚了,除了熱鬧的酒肆青樓之外,整條街上,估計就她這醫館還開著門。
而且,看起來也沒有能打的,所以兩個黑衣人才會想著捏軟柿子。
然而沈獨軟,她卻不軟,哼!
“軟”沈獨道:“多謝容姑娘救命之恩。”
除了治病救命,還額外靠武力救了自己一次,後者是容夙給沈獨的驚喜。
——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姑娘,動起手倆,真是一點兒不含糊。
真人不露相,沈獨對容疏越發刮目相看。
他完全不知道,自己被嫌棄了。
容疏爽朗笑道:“不用客氣。你以後別逞強,顧好自己。”
這小體格,還想支棱呢!
沈獨不知道為什麽,竟然紅了臉。
容疏忍不住反思,她說這話,隻是尋常吧。
沒上路,沒開車,他臉紅什麽呢。
容疏放下筷子,沈獨也放下筷子。
“你吃你的,收了你的飯錢,還不管飽啊!”容疏笑道,“一回生,二回熟,不用那麽見外。”
沈獨就是禮數多。
容疏餓了一天,吃飯狼吞虎咽。
晚上月兒做的麵條,她剛才已經往肚子裏扒拉兩碗了。
可是沈獨,似乎就挑了一筷子。
根本沒吃嘛!
低頭給自己剝蒜的光卓,聞言抬頭看向容疏,看著她麵前空空如也的兩個大碗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容姑娘,我蒜還沒剝好,您兩碗都吃完了!像我們西北的婆姨呢!”
容疏:謝謝啊!
你幹一天活不吃飯試試。
你連碗都能吃了!
沈獨忙嗬止光卓,不讓他說,又歉疚地道:“容姑娘,實在對不住,光卓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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