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宴沉默。
能和容疏在一起,是他此生之幸。
他也一定要和容疏在一起,不需要別人放心不放心。
尤其是這種之前對容疏不管不顧那麽多年,現在又出來以父母身份自居的人。
衛宴替容疏委屈。
“……隻是之前我不知道,沒想到拆散了你們。衛宴,你和我說,你為什麽要退婚?難道是不喜歡阿疏?”
大難臨頭各自飛?
倘若這樣,容正肯定不願意。
但是他見了衛宴,覺得後者應該不是那樣的人。
“我和容疏,”衛宴惜字如金,“很好。”
——和你們無關。
無論你們如何,我和容疏都會很好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。”容正道,“說起來,因為我們的過失,阿疏和我們並不親近……以後怕是隻能麻煩你,幫我們好好照顧她……”
衛宴聽到這裏忍不住怒火中燒,壓都壓不住。
“我照顧容疏,是我分內之事,是站在另一半的立場上。我不是她父母,給不了她父母之愛,所以無從幫忙。”
他心裏有多替容疏恨,口氣就有多冷。
就算在自己父親這件事情上,容正夫妻或許能說過去;但是對容疏姐弟,他們絕對是不稱職的。
容正聞言,眼神內疚,“是,你說得對。”
當年確實沒顧上兩個孩子。
有很多苦衷,但是兩個孩子確實因為父母的失職而吃了許多苦。
容正一直對容國公府懷有幻想。
沒指望他們對自己的一雙兒女掏心掏肺,但是想著最起碼能庇佑他們,讓他們衣食無憂地長大。
畢竟他們夫妻,留下了那麽多錢財。
萬萬沒想到,那般豺狼,竟然奪了家產,把自己的兒女攆出去。
每每想到這裏,容正就幾乎被悔恨吞噬。
“我回去會繼續調查當年的事情。”衛宴看著地上的兩個大箱子,“你們和容疏之間的事情,我一切都聽容疏的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容正聽到衛宴如此鏗鏘有力的維護之言,對後者竟然更生出幾分信賴和滿意,“你說得對。你隻管對阿疏好,剩下的……我們會自己彌補。”
無論能彌補多少,都是他們的心意。
衛宴沒有多留。
容正讓人幫他把箱子搬到馬車上,然後親自下樓送他離開。
馬車走了之後許久,容正才回房間。
容夫人放下手中的書,倒是沒說什麽。
“我和衛宴說的,你都聽見了?”容正在床上坐下問道。
“聽見了。”容夫人把書收起來,“怎麽,後悔了?”
她之前和容正說,先要沉住氣,不要和衛宴提婚事。
等日後衛宴知道當年真相之後,然後再說,會好很多。
顯然,容正今日沒聽她的,提前說了,然後現在又有些後悔。
多年恩愛夫妻,容夫人對容正再了解不過。
“不用後悔。”容夫人道,“我聽了衛宴的話就知道,他現在已經很理智了。早說晚說,結果都一樣。”
他們現在,應該欣慰。
畢竟有個傻小子,像當年容正對自己般一心一意。
容夫人安慰容正:“咱們兩個好好的,他們兩個也好好的,不要再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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