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自己慢慢享受容疏的關愛。
昭蘇在,屬實有點聒噪了。
昭蘇給自己挖了個坑,隻能含著淚跳下去。
衛宴自己拎著食盒回去。
打開食盒,從裏麵拿出粥和包子,打開最下麵一層,看到裏麵大碗裏的熱水,衛宴才明白,為什麽粥和包子還是溫熱的。
容疏總是這麽用心。
薑昭把這拎過來,水撒得不多,也是難為他了。
衛宴先喝了一口粥,然後用筷子夾起一個蟹黃包子送到嘴邊咬了一口。
果然,比起之前容疏做的,似乎口感層次又豐富了一些,不知道加了什麽。
總之,很好吃。
衛宴舍不得一下吃完,小口慢慢吃著。
想到容疏替自己做這些的時候,懷著對自己的擔心和關切,衛宴就覺得心裏溫暖而歡喜。
他希望這種美妙的感覺,能延續更久一些。
苦逼的昭蘇,把傻嗬嗬的薑昭送回去。
本來想著跟容疏蹭點蟹黃包子吃,可是沒蹭到……
太晚了,大家都睡了。
算了算了,回去找衛大人討點去,說不定,能給他留點?
可能性,不太高啊!
昭蘇一邊走一邊碎碎念,然後忽然就看到對麵有人舉著燈籠來了。
什麽人,三更半夜宵禁之後還在街上行走?
心懷正義的昭蘇大聲嗬斥道:“大膽!”
昭蘇伸手往腰間摸腰牌。
做錦衣衛的有兩類人,要麽就是衛宴這般有堅定目標,但是不容易實現,想通過錦衣衛來走“捷徑”;要麽就是沒有選擇,被選入錦衣衛的。
不敢說全部人都是如此,但是十分之八九都是這兩類人。
而昭蘇不是。
昭蘇出身不錯,家裏也有人入朝為官,本來不需要走這條路。
可是昭蘇絮叨又細心,父母又性子綿軟。
在大家族裏,他從小就被霸淩。
一起長大的堂兄,帶著其他兄弟嘲笑他,孤立他,說他是個娘們。
昭蘇沒辦法,因為雙拳難敵四手,隻能求助父母。
可是父母認為,又沒有挨打,別人隻是開玩笑,你不要想太多。
他反複懇求父母,結果最後父母更不耐煩,讓他反思自己。
別人為什麽就欺負你,不欺負別人?
後來,昭蘇就不和任何人說了。
他去錦衣衛,因為那些人,厭惡錦衣衛,但是又害怕錦衣衛。
簡而言之,看不慣他,又拿他沒辦法。
昭蘇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。
——他就是為了錦衣衛的身份,為了錦衣衛的這塊腰牌,所以選擇了這條路。
所以,昭蘇的性格,在許多人看起來十分矛盾。
既絮叨,又狠辣。
誰也不知道,他的內心之中曾經驚濤駭浪,風刀霜劍,已經自己從受傷到治愈……
現在,沒有吃到蟹黃包子的昭蘇,心裏不爽。
宵禁之後還遇到人,他可太生氣了。
可是他剛摸到腰牌,還沒有掏出來,就聽到對麵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道:“是我。”
昭蘇被嚇得一哆嗦,“大人?”
三更半夜,您吃了包子,還出來嚇人,過分了啊!
他一個沒吃上包子的人,想撒撒氣,結果還撞到了石頭上。
沒天理。
“嗯。”衛宴道,“我吃撐了,出來走走,消消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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