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他聽容疏繼續道,“……答應給你做一件新衣裳,先再熟悉熟悉針線。”
然後再給他做?
衛宴瞬時心花怒放。
行,這狗子行,給容疏練練手。
“其實我也想勸你幾句,”容疏道,“就是話在肚子裏掂量來掂量去,不知道怎麽說好……”
“你我之間,還需要如此嗎?”
說話間,小爐子上鐵壺裏的水燒開了,衛宴起身下去把水倒進茶壺裏,然後又添了冷水,往爐子裏添了炭。
如果他不來,這熱水應該是容疏用來梳洗的。
他給她再燒上。
天氣寒涼,是不能用冷水梳洗。
容疏看著他熟稔的動作,有一瞬間的晃神。
不知道為什麽,她一下子就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,好像兩人已經在一處生活了很多年。
而其實,他們兩個現在,都沒有在一起。
“那我就說了。”容疏把帕子遞給他擦手。
衛宴接過來,和容疏指尖觸碰,讓他紅了臉,心跳控製不住地加速。
他擦了手,然後若無其事地把帕子揣到懷裏。
容疏其實看見了。
但是她假裝自己瞎了。
不瞎怎麽能和衛宴同頻?
——衛宴要是不瞎,也不能看上自己。
“我想勸你,不要再想你父親的事情。”容疏誠懇地道,“他做錯了,他已經付出了代價,蓋棺定論。”
人死都死了,再去翻舊賬,沒有意義。
“我知道,你可能覺得自己這些年,也活成了笑話。但是我覺得,你沒有錯。”
“你父親私德或許有虧,對不起李嬸子,也做了對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。但是他對你,是曾經真心疼愛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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