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慈來送茶水的時候,兩個人隔著桌子正襟危坐,別提多正經了。
等左慈出去,容疏就笑倒在桌子上。
這難忘的一夜,她能記一輩子。
對衛宴來說,又何嚐不是?
天還沒亮,衛宴就要走。
容疏:騙子,不是說好的陪她到天亮嗎?
“我得去上朝了。”衛宴依依不舍地道。
有了容疏,他仿佛有了新的奮鬥目標。
從此以後,讓過去的歸過去,仇恨隨著過去掩埋;往後他隻要愛給了他生命和給了他生活意義的兩個女人足矣。
“聽話,睡一會兒。”衛宴道,“我昨晚鬧得你也沒睡好。”
“互相鬧的。”容疏眉眼裏都是亮晶晶的歡喜。
衛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頭頂,“乖,等我,晚上再來陪你。”
他太忙了,忙得隻有睡覺的功夫才能來看看她。
“快走吧。”容疏推他,“去街上買個包子吃!就隔壁張家那個包子攤,這會兒肯定開了。”
“好。”
昭蘇幽幽地道:可有人,還記得我的蟹黃包?
衛宴其實想起來了,不過也是剛想到。
他心虛地道:“還有蟹黃包嗎?”
“還沒吃夠?那晚上我再包。”容疏道。
雖然醫館裏忙碌,但是她這會兒不是對衛宴正新鮮嗎?
有求必應!
衛宴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,“走了。”
再不走,就真又舍不得,不知道得徘徊多久,定然會耽誤早朝。
衛宴走後,容疏在大炕上打了兩個滾,然後滾到衛宴的被窩裏,枕著他枕過的枕頭,閉上眼睛美美地補覺。
衛宴去衙門換衣裳,見到昭蘇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晚上吃包子,管夠那種。”
昭蘇的滿腹牢騷,一下子就發泄不出來了。
“吃八個!”他比劃道。
衛宴笑罵:“隻要不怕撐著你。行了,今日放你一天假……”
昭蘇還沒來得及高興,就聽衛宴繼續道,“你那麽喜歡吃蟹黃包子,去挑兩簍上好的螃蟹,幫容疏剝蟹去,晚上管飽。”
昭蘇:“順帶著,還把您的份兒帶出來?”
“怎麽,不行?”
“行,怎麽不行?您說了算!”昭蘇陰陽怪氣地道。
您一把年紀,好容易討個媳婦,當成菩薩供起來。
屬下幹點活,就當隨禮了。
昭蘇一溜煙地跑開。
買螃蟹去!晚點買不著肥的了。
昭蘇帶著兩簍最大最肥的母蟹來到醫館。
容疏正在醫館裏忙,讓月兒和他一起把螃蟹蒸了,剝出蟹黃和蟹肉。
昭蘇:“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兒,先走一步。”
他可不是偷懶。
他去找人換班了。
於是很快,美滋滋剝螃蟹的人,變成了徐雲。
家裏,方素素帶著思思睡到很晚才起床,這會兒剛和她一起吃飯。
“……吃魚。不吃?你當藥吃。”方素素把魚肉剝出來放到思思碗裏,“你沒聽容姐姐說嗎?吃魚聰明。”
思思噘嘴:“你就聽容姐姐的。”
“你不聽聰明人的,要去聽傻子的?”方素素道,“快吃,吃完了先生就快來了。”
最近天氣冷,在外麵跑的時間少了。
方素素找武順侯商量,給思思找了一位女先生,隔一天來一上午,帶著思思讀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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