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戰大爺生辰,思思祝他“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,早生貴子”的事情,方素素還沒忘呢!
要不為什麽要找個女先生來教思思讀書?
實在是讀書少鬧笑話。
市井之中固然有市井的煙火氣。
思思現在學到了很多,但是讀書的事情,不能含糊。
戰大爺還是說,不讓拘著思思。
“做爹娘的,其實不指望她多出類拔萃,隻要她平安喜樂,平平穩穩過一生就行。”
他這是有感而發。
因為失去了才會明白,功名利祿都是浮雲。
“誰都想拔尖,但是拔尖多辛苦。”戰大爺道,“素素你也是擰巴。”
方素素歎氣,“可不是嘛!一會兒覺得思思沒必要辛苦,一會兒又覺得,她太閑了,得找個書讀……”
思思太愛劃水了。
不管做什麽,都劃水。
“她才多大點孩子,”戰大爺一邊吃飯一邊道,“以後還有很多際遇會讓她改變。”
“嗯,我聽您的。”
思思:“戰大爺真好啊……我上次讓您早生貴子說錯了,您晚生貴子也行,您的孩子,一定可幸福了。”
方素素氣得要打她。
這孩子,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戰大爺種種表現,分明是覺得很孤單。
他也很想要個孩子,隻是……
方素素擔心地看著戰大爺。
戰大爺卻道:“希望他也這麽想。”
方素素一聽,原來,戰大爺還有孩子?
那人呢?
不過她也不敢多問。
“思思,去看鸚鵡去。”她給思思抓了一把瓜子仁,讓她去喂戰大爺的新寵鸚鵡。
思思高興地去了。
戰大爺接下來都很沉默。
“有人在嗎?”外麵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。
“誰呀?”方素素起身出去,思思也蹦蹦跳跳地跟著出去。
戰大爺長歎一口氣。
“哎,方姑娘,是我。”光卓挑著擔子,看見方素素就咧嘴笑。
薑昭警惕地看著他。
這男人壯實得像頭熊似的,誰呀。
方素素在醫館裏見過光卓,對明顯防備的薑昭道:“你忘了,沈舉人的隨從光卓。”
薑昭:“哦。”
他有個毛病,臉盲。
有時候見個三五次都沒什麽印象,而且他好像隻有一次和光卓碰到,還不是正麵相對。
“光大哥,你這是來送禮了?”方素素笑嘻嘻地道,即使不施粉黛,站在那裏也是明豔穠麗,天生的風情。
薑昭看著她對光卓笑,莫名有些醋意。
轉念一想,和他有什麽關係?
“哈哈,不是,”光卓道,“我是幫忙跑腿的。”
原來,之前京郊有個村子的貨郎,在容疏這裏看好了舊疾,然後回村裏一說,村裏人組團來看病了。
他們是“包車”來的,一輛牛車上拉了七八個人。
容疏耐心地給所有人看過,體諒他們是村裏來的,並沒有收多少銀子。
但是村裏這些人,人窮誌不短,心裏對容疏都感激不盡。
回去一商量,你家兩隻雞,我家一隻鵝,他家一袋菜幹,就湊了半車,讓人送到了醫館。
醫館裏人本來就多,雞也叫,鵝也叫……一時之間,雞飛狗跳。
光卓陪著沈獨去看病,見狀就主動幫忙,借了扁擔,把東西挑著給送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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