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好說話。”容疏沉聲道,“救誰的命?”
“我祖父。”雍天縱急急地道,“馬車進不來,停在巷子外麵,嫂子求你救命。”
“你不要慌,跟我說清楚怎麽回事。”
“我祖父今天早上出門摔到了,現在昏迷不醒。太醫讓準備後事。”雍天縱鼻尖通紅,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摔的。
眼前狼狽的他,和台上那個明豔動人的大青衣,讓人完全沒有辦法聯想到一起。
“嫂子,你能救命,隻有你能救祖父的命,求求你!”
容疏有些猶豫。
見死不救肯定不能,但是她和雍天縱,並不熟。
雍天縱說的話,可以相信嗎?
“雍公子?”昭蘇驚訝的聲音響起,“怎麽是您?我還以為有人在這門口鬧事呢!”
“昭蘇,你怎麽來了?”容疏心裏立刻踏實了。
去,或者不去,昭蘇應該有數。
“昨天吃了您的蟹黃包,大人讓我給您送回禮。”昭蘇舉起手中的食盒,“烤乳鴿。”
誰冰天雪地的出門送禮?
哦,原來是他這個大冤種。
戀愛腦的衛大人太可怕了。
雍天縱:“還吃什麽烤乳鴿!先去救命!救命!”
昭蘇知道後拱手道:“容姑娘,怕是要麻煩您走一趟。”
“你跟我一起過去。”容疏道。
“是。”
昭蘇讓同行的人回去給衛宴報信,自己則跟著一起去潁川伯府。
雍天縱的祖父,老伯爺早已把爵位讓給了自己兒子,頤養天年,卻沒想到有這樣一劫。
容疏跟著雍天縱一路進到內院。
昭蘇也寸步不離地跟著。
“你這個孽畜!”潁川伯看見雍天縱就罵,“你祖父都這樣了,你還往外跑,出去鬼混!他老人家,真是白疼你一場了!”
說話間,潁川伯老淚縱橫。
這家裏的支柱,就要倒了。
“爹,我去請大夫了!”雍天縱急急地道,“若是祖父還有機會,那一定要看容姑娘。”
容疏對著潁川伯行禮。
潁川伯聽著前半句心裏升騰起微末的希望,但是看到容疏隻是一個姑娘,立刻就惱了。
“放屁!你找個人來糊弄你老子!你老子還沒老糊塗!”
眼看著潁川伯要打過來,昭蘇喊道:“伯爺,您不相信他,還不相信我家大人嗎?”
“昭蘇?”潁川伯愣住,“你說,這是衛宴……”
“……看中的夫人。”昭蘇完美補充道。
容疏:“……”
怎麽就夫人了?
雍天縱跳腳:“爹,您要是還攔著路,妨礙給祖父治病,我,我就和您斷絕父子關係!”
容疏:“……”
真是你爹的好大兒。
顯然,衛宴在潁川伯這裏更值得信賴。
潁川伯親自帶著容疏一行人進去。
屋裏跪了一地的人,男女老少,都在啜泣,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。
看出來,潁川伯府,也是人丁興旺。
“讓開!”潁川伯一聲令下,總算挪出來一條路。
容疏感受到無數視線都落在她身上,硬著頭皮跟潁川伯走到床前。
她平靜地坐在床邊,伸手搭上老伯爺的脈。
雍天縱焦急萬分,“嫂子,嫂子,怎麽樣了?”
“別亂喊。”容疏道,“摔到了後腦殼是吧,應該有內出血,所以老伯爺才會昏迷不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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