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忍不住笑彎了眉眼。
衛宴目不斜視,好像沒看她,但是嘴角的弧度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“衛宴來了,好久都沒來了。”潁川伯看見衛宴,比看見親兒子還親熱,拍著衛宴的肩膀,“今天多虧了你……容姑娘。”
容疏和衛宴的事情,潁川伯之前也聽說過。
原本還以為不成了,沒想到這倆人,兜兜轉轉,還是在一起了。
挺好。
潁川伯看著容疏,就覺得是個不錯的姑娘。
雍天縱表示,隻要救了你爹,東施變西施。
容疏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,約定了明天一早伯府派馬車接她來,然後就跟著衛宴離開。
“你不用來的。”馬車上,容疏笑著對衛宴道,“我之前隻是不知道雍天縱是不是惡作劇,昭蘇告訴我,我就放心了。”
衛宴道:“昨晚回去,有人給我送了剛出爐的烤乳鴿,本來想著回去跟你分享,又怕吵到你睡覺,就自己吃了。我覺得味道不錯,就吩咐昭蘇天亮給你送。”
隻是沒想到,下了那麽大的雪。
“送到的時候是不是都涼了?”
“涼了也好吃,你惦記著我呢!”容疏小聲地道,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左慈一眼。
左慈老神在在,好像隔絕了這兩個人一樣。
衛宴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麽,把容疏送回醫館,又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“衛大人怕您被慢待了,這是特意去給您撐腰的。”左慈笑道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容疏笑眯眯地看著衛宴的背影。
天地都是白的,隻有那一抹紅色,是那麽順眼。
一直到衛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,容疏才笑道:“姑姑,咱們把鴿子熱了嚐嚐。”
這一忙活,都已經是中午了。
大雪天,沒有急症,是真的不能來湊熱鬧。
烤乳鴿味道果然很好,容疏吃得很香。
吃過飯,也沒什麽患者來。
容疏閑來無事,就和左慈道:“姑姑,要不咱們先關了門,你陪我去看看沈獨?”
沈獨雖然昨天來過,但是人太多,說話匆匆忙忙,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醫囑。
容疏不太放心沈獨。
沈獨這個人,太要強了,就怕給別人添麻煩。
就拿上次來說,明明自己已經發燒,可如果不是她發現,沈獨就不提。
這種太自覺的人,其實也是最讓人感到棘手的。
——大家有話就直接說啊!
客氣隻能增加工作量。
不過容疏抱怨歸抱怨,內心深處卻覺得,這是一個可交的朋友。
關鍵時候衝得上去的,都是朋友。
左慈點點頭,把容疏的大衣裳拿過來服侍她穿好,又提起藥箱,跟著容疏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不遠處的房子走去。
左慈敲門,來開門的是光卓。
光卓見到容疏,簡直像見到救星一樣,眼神瞬時就亮了。
“容姑娘,您怎麽知道我家公子生病了?”
容疏:“……因為我神機妙算,趕緊帶路!”
沈獨這家夥,生病了又不說。
左慈聽得都搖頭。
原來,沈獨昨天從醫館回來,可能感染了風寒,晚上就有點低燒。
他這身子,實在太弱。
光卓要去請容疏,他不肯,隻讓光卓用容疏之前教的辦法給他降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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