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道:“實話就是我也不知道。”
雍天縱唉聲歎氣,回憶起從小到大被老伯爺寵愛,哀求道:“容姑娘,你一定要幫幫忙。哪怕要天上的仙草,隻要能救我祖父,我也願意去找。”
“吹牛。”
“是,是吹牛。”一向脾氣暴躁的雍天縱,現在像麵團一樣任由容疏揉捏。
他頓了一下道,“這樣,隻要我祖父能順利過去這一關,你看我表現——”
“嗯?”
你表現什麽?
莫名其妙。
“——隻要衛宴惹你,我就幫你揍他,保證說到做到!”
容疏白了他一眼,“你們的友情那麽脆弱?”
“衛宴一直欺騙我感情,我和他有什麽友情?”
“欺騙你感情?”
“小時候,他可說了要娶我。”雍天縱又得意起來。
“哦,他人小,眼神也不好用。”
沒想到,你從小到大都是女裝大佬。
“話說你們倆到底什麽時候成親?”雍天縱又問。
容疏:“你去問衛宴。”
她想,應該很快了吧。
她那擤了鼻涕的瞎眼鳳凰,洗幹淨了,是不是也能用?
哦,不能,左慈不會答應的。
回去又得繡嫁妝了。
過了幾天,天氣放晴,積雪漸漸消融,但是呼嘯的北風吹在臉上,還是刀割一樣疼。
寒冬已至。
徐雲來的時候,容疏正在給被燙傷的小孩換藥。
“真聽話,這些糖,姐姐都給你。”容疏笑盈盈地道。
小孩立刻高興地咧嘴笑了起來。
容疏獨家秘製的糖果,不僅收服了大相國寺的小和尚,也收服了來醫館裏的孩子們。
孩子們都很“盼望生病”,生病來了就有好吃的糖果。
徐雲靠在門口,也不打擾,就笑著看向月兒。
一個等待的老婦,咳嗽得厲害,月兒正在幫她順氣,又給她倒水。
徐雲看著就覺得滿足。
——衛大人都要娶媳婦了,他的媳婦還遠嗎?
他從一早就喜歡月兒,奈何月兒對容疏忠心耿耿,哪怕當時容疏不爭氣,她也不離不棄。
為此,徐雲簡直恨死容疏了。
甚至有一段時間,都想著實在不行,找錦衣衛的兄弟,把容疏給收拾了。
結果後來容疏突然就像開了掛,走上了正途。
這麽看來,月兒有眼光,有堅持,還是月兒厲害。
容疏送走了五六個患者,總算能緩口氣。
“來了不進來,在那裏當門神呢!”她笑罵道。
徐雲笑嘻嘻地進來,“這不是看您忙活,不敢打擾您嗎?其實也沒什麽事情,就是大人讓我告訴您一聲,他們已經離開京城了。”
容疏略反應了一下就明白過來,他說的是容正夫婦。
“那方鐸呢?”
“南蠻使節也回去了,皇上賞賜了他們很多東西,讓他們回去好好過年。”
想必皇上現在也很懵逼,來的時候要和親,後來把人準備好了,你們又不提這茬了。
但是無論如何,把這些小鬼打發走,皇上應該鬆了一口氣。
最高興的,應該是衛宴。
因為婚事馬上就可以提上日程。
當然,還有等著順風車的徐雲。
徐雲趁著月兒到後院曬衣裳的功夫,搓搓手湊上前道:“姑娘,您看月兒這邊,我是不是也可以準備起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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