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故意逗他,“月兒的事情,你問我做什麽?”
“姑娘,不能這麽說,這不就指望您嗎?”
“你該求姑姑,月兒有什麽心事,跟姑姑說得更多。”
徐雲又連忙作揖。
容疏見他狗腿的樣子,忍不住笑罵道:“看你這沒皮沒臉的樣子,要是不說,誰知道你是錦衣衛?”
徐雲唉聲歎氣,“跟著衛大人,不容易啊!您賣鹵味的時候,生意好,說是要給您撐場子,怕有人鬧事,我們大熱的天,也得穿著厚厚的錦衣衛衣裳去顯威風。”
容疏:還有這個?
“……您是不知道,走一圈回去,裏麵的衣裳都被汗打濕了。”
“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。”
“那不敢不敢,”徐雲道,“現在您開了醫館,生意不好,衛大人又說,是我們嚇著了人,嚴令我們穿錦衣衛衣裳。容姑娘,您說,我們容易嗎?”
容疏哭笑不得,“我真的不知道,還有這一出。”
可憐的錦衣衛們。
“你不知道的,可多著呢!”
“比如呢?”
“不說了,不說了,都是辛酸淚。”徐雲道,“尤其是我,付出最多。所以您要是不把月兒許配給我,那真是不夠意思了。”
容疏大笑:“我信你的鬼話!”
徐雲送完了消息也不走,非要賴下來吃頓飯。
他不僅吃,還要兜著走。
這樣回去就能跟衛宴說,是為了給他帶飯才回去遲了。
容疏說他,“你這心眼,比篩子眼還多。吃完趕緊走,我還得忙。”
外麵的患者,又來了。
最近在這種繁複的工作中,她找到了成就感。
雖然累,但是學以致用,發揮自己所長,是一件很充實很幸福的事情。
雖然她聖母心,貼補了很多,但是也收獲了許多。
——有極品,但是不多;絕大部分人,還是淳樸善良的。
徐雲提著食盒往外走,“您心眼才多呢!不就是怕飯涼了,大人吃不上熱飯嗎?放心吧,大人一口也不能剩下,嘿嘿。”
容疏笑罵:“就你話多。”
“姑娘,容姑娘——”
徐雲還沒上馬,另一匹馬風馳電掣而來,還沒停下,馬上的人就大聲狂喊。
徐雲見狀停下,牽著韁繩等著。
來的是潁川伯府的人。
“容姑娘,老伯爺醒了,醒了。伯爺讓我來給您報喜,讓您準備一下,伯府來接您的馬車立刻就到,請您去伯府看看。”
這倒和容疏料想的時間差不多。
“稍等片刻。”
容疏把排隊候診的人,一一問了一遍,確認沒有急症之後,又問有沒有路遠的。
有個住得確實得跨半個城的,容疏先讓潁川伯府的人在外麵等著,然後先給這個人看了。
伯府的人有些著急。
容疏道:“老伯爺應該沒事,醒來就是見好了。你等我把這個人看完,然後就跟你去。”
伯府的人隻能等著。
徐雲見狀,舌尖舔了舔後槽牙,露出笑意來。
夠狂,果然是衛大人的良配。
這做事風格,和衛大人簡直一個模子裏出來的。
徐雲翻身上馬,一手拎著食盒,一手握緊韁繩,很快離開。
容疏給路遠的患者看完,開了方子之後,才又去了伯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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