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認出了彼此。
沈獨行禮道:“原來是您老。”
“在這裏徘徊做什麽?”戰大爺道上下打量著沈獨,心說該不是少年慕艾,看上了容疏吧。
這小夥子,長得倒是不錯,看著順眼,但是有些病懨懨的樣子,不精神,不好不好。
而且看起來,太娘了,沒有陽剛之氣,比不過衛宴。
還是衛宴好。
“嘎嘎嘎嘎——”院子裏的大鵝,聽到了外麵的聲音,衝到了門口,隔著門對著外麵一頓輸出。
“晚輩,”沈獨臉色微紅,“晚輩得容姑娘救命,無以為報……”
“以身相許?”戰大爺故意逗他。
別說,往日他最討厭書呆子,但是今日不知道為什麽,看到這個呆子,就有點想逗他。
果然,被他一說,沈獨頓時麵紅耳赤。
“您老人家不能亂說。”沈獨道,“容姑娘已經定親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戰大爺慢慢悠悠地道。
雖然他覺得衛宴娶容疏占了莫大的便宜,但是怎麽說,衛宴現在也不算外人。
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比起沈獨,他肯定得偏向衛宴。
“晚輩沒有別的意思,”沈獨忙解釋道,“隻是鄰居送晚輩這些螃蟹,晚輩借花獻佛,來送給容姑娘……”
“那給我吧。”戰大爺說話間,就伸手推開門。
“不,不用,晚輩拿進去吧。”
有一說一,沈獨說這話,絕對沒有故意登堂入室的想法。
他隻是樸素地覺得,眼前的老人家,還提著鳥籠,怎麽能拎重物呢?
戰大爺見狀也沒有勉強,道,“那你進來吧,小心點……”
話音未落,早就按捺不住的大鵝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沈獨衝來。
沈獨都沒有反應過來,就被大鵝用嘴狠狠擰了大腿。
疼,特別疼……
沈獨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戰大爺見狀幸災樂禍——追求女子,總要付出點代價。
這下以後,估計印象深刻了吧。
容疏聽見外麵的聲音,推門出來,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。
她滴娘嘞!
沈獨那小心髒,本來就不好,這要是被嚇一下,心髒病犯了怎麽辦?
容疏上前幫忙把大鵝攆開,連聲道歉。
“沈公子,你沒事吧。”
沈獨忍痛擠出幾分笑意,“我沒事。容姑娘,我給你送些螃蟹來,你別嫌棄……沒有其他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是個極重儀表的人。
現在衣裳亂了,髒了,自己也可以想象出自己狼狽的樣子,所以他覺得失禮,不願意久留。
容疏卻留他:“等等,我給你看看傷處。”
“沒事,我真的沒事。”沈獨臉色通紅一片。
他腿長,剛才“遇襲”的時候,身體也下意識地往後退。
大鵝咬在他膝蓋偏上一點的大腿側麵,這會兒正火辣辣地疼。
“進來,我給你看看。”容疏道,“你就這般走了,我也不放心。”
別人被咬一下沒什麽,但是沈獨這風一吹就倒的身體,真不好說。
戰大爺冷哼一聲道:“好容易湊進來的,讓你留,心裏高興,嘴上還拒絕。”
容疏:“……您別那麽說,沈獨臉皮薄,不能開這樣的玩笑,他會當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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