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。”
“怕連累我?”容疏笑了,“我們家那邊有風俗,客人來的時候吃麵,走的時候吃餃子。我剛來你就給我吃餃子,是要我滾的意思?”
“那我舍不得。”衛宴道,“阿疏,我是真的擔心你安危。”
他刀尖舔血,在冀南大開殺戒,震懾住了當地的官員。
衛宴也不在乎他們是真的心服口服,還隻是被暫時打壓住。
隻要能讓百姓安然度過這場天災,他的任務就完成了。
可是容疏來,他真的不放心。
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,不能時時保護容疏。
“沒事,大不了我假裝不認識你。”容疏壞笑著道。
“我正有此意。”
容疏:“……你該不會是在這裏養了二房吧。”
“家有河東獅,不敢不敢。”
容疏大笑。
從見麵到現在,笑容就沒有從她臉上消失過。
兩個人商量,衛宴讓徐雲保護容疏,容疏自己去醫館幫忙,對外就說是京城的醫女,路過當地,主動幫忙。
兩人定下這件事情後,容疏又把衛宴離開以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。
“不知道為什麽,我總覺得秦王妃有點不對勁,但是我又沒有證據。”
“我查了秦王和秦王妃一段時間,沒有發現很明顯的破綻。”衛宴道,“不過終究知人知麵不知心,多幾分戒備總是好的,尤其她主動和你接近的時候。”
“嗯。”容疏點頭,“等忙完了這裏,咱們回去再看。”
“好。”衛宴把剝好的蝦仁放到容疏碗裏,“快趁熱吃。”
他又伸手準備拿起另一隻蝦,外麵卻傳來下屬找他的聲音。
衛宴頓時不悅。
容疏搶在他前麵開口道:“你快去吧,我也累了,今天想早點睡,不用管我。”
“好。”衛宴擦擦手,戀戀不舍地站起身來。
這裏確實還有很多問題亟待他去解決。
“早點睡,明天我回來陪你。”
“你忙你的,我忙我的,你別忘了留人帶我去德安堂就行了。”容疏道,“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走?”
衛宴剛才光顧著說話和照顧她,自己都沒吃什麽。
“我不餓。”衛宴道,“你慢慢吃,需要什麽直接喊人就行。”
“等等。”
容疏把自己盛粥的碗端起來給他,“我就喝了一口,這碗不燙了,你要是不嫌棄的話,把我這碗喝了吧。”
衛宴眼裏有細碎的光閃耀,接過她手裏的碗,把整碗粥一飲而盡。
他不嫌棄,如果可以,他甚至可以把碗都吃了。
“在家裏等我。”他說,眼神明亮而歡喜。
因為有容疏在,所以他有了回家的期盼。
哪怕這裏,隻是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。
容疏目送他出去。
衛宴離開之後,左慈和月兒才進來。
“姑姑,月兒,你們哪裏去了?”容疏笑道,“吃過飯了嗎?”
“奴婢帶著月兒在素素姑娘屋裏坐了一會兒。”左慈道。
這不是想著,兩人久別重逢,總有些於禮不合的小動作嗎?
她們沒看到,等於沒發生。
這點覺悟,兩人都有。
隻是沒想到,飯沒吃完,衛宴就被人喊走了。
容疏和她們兩人說了自己的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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