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粗略看了下,取了一些東西,再讓人看看。然後留了人在那裏調查……本來應該多留幾日,隻是太想你了。”
容疏聽得心裏美滋滋,麵上卻凶他:“你自己偷懶就偷懶,偏偏要賴我。”
“不賴你,賴自己。”衛宴笑道,“阿疏,這兩天沒有睡好,頭疼。”
“那還不趕緊洗個澡去好好睡一覺?泥猴一樣,髒死了。”容疏嫌棄道。
衛宴進去沐浴出來,烏黑的長發垂在身後,長袍半掩,脖頸上帶著水珠,順著完美的線條往下流……
容疏捂眼:“你好好擦幹,係好扣子!”
這人勾引誰呢?
她意誌不堅定,很容易犯錯的。
容疏上前幫他絞頭發,又幫他按揉太陽穴。
“舒服些了嗎?”容疏問。
“好多了。”衛宴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照顧。
家是溫柔鄉。
“如果發現了鐵礦,怎麽辦?”容疏一邊揉一邊問。
“自然是要上報給皇上。”衛宴有些哭笑不得,“怎麽,你覺得我還能自己昧下嗎?”
私開鐵礦,那是絕對不能踩踏的紅線。
容疏“哦”了一聲。
想想也是,現在不是昏君當道,四處割裂的時候,可以拿鐵礦去投誠。
皇上雄才大略,乃是聖明之君,不跟著皇上,卻生出別的心思,那真是找死。
“發現了也是朝廷的,最多皇上能嘉獎你一二,你這麽高興?”容疏笑道。
“就算沒有嘉獎,我也是高興的。”衛宴認真地解釋道。
鐵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有了鐵就意味著有了更多的農具,更多的武器,對生產、對保衛疆土,都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。
容疏聽著他給自己講解,嘴角不由高高勾起。
她和衛宴最根本上的和諧,是三觀一致。
“現在得暗中行事,是擔心被人盜了去。”
衛宴說著說著,聲音漸漸低了,最後取而代之的,是淺淺的鼾聲。
容疏低頭,便見他歪在椅子上,就那樣睡了過去,眼底有著深深的青黑。
哎,衛宴累壞了。
“衛宴,”她輕聲道,“到床上,到床上睡。”
“好。”衛宴迷迷糊糊,眼睛都睜不開,卻努力對她笑。
“傻子。”容疏扶住他到床上,讓他頭靠著床邊躺下,然後把火盆挪過來,替他烘頭發。
頭發濕了睡著,醒來會頭疼。
左慈掀開簾子進來,站在門口道:“姑娘,您今晚怎麽睡?要不您在旁邊房間睡?”
“不用,”容疏指著榻道,“我在那裏睡就行。不早了,姑姑你早點休息,都累了一天了。”
左慈這才退下。
容疏幫衛宴把頭發烘幹,給他蓋好被子,然後自己才去休息。
她其實也累壞了。
躺在榻上,竟然連夢都沒做,一覺到天亮。
第二天,容疏是被水盆打翻在地的聲音驚醒的。
她睜開眼睛,卻發現衛宴正斜臥在自己身側,用左手支起頭,雙目灼灼地盯著自己。
而她自己,竟然也睡在床上?
容疏往門口看了一眼,就見月兒正蹲在地上拿木盆,臉紅一片。
呃……
容疏明白了。
想來是月兒進來給她送水洗漱,結果發現衛宴和她躺在一張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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