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時間長了,她發現,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徐雲就是對月兒言聽計從。
月兒也從不在徐雲麵前拿腔作勢,一點兒都不恃寵生嬌,從來都是情緒穩定,說話溫聲細語,待人體貼周到。
找到月兒,徐雲也賺大發了。
“小雲哥,”月兒笑著開口道,“你這是從哪裏回來了?怎麽身上都是土?”
容疏這才發現,徐雲袍子下麵沾了很多土。
看起來,還得月兒啊。
不過,似乎還有些香氣?
徐雲笑了兩聲,“我跟著大人出去找點東西,我一會兒就回去洗幹淨!”
求媳婦別嫌棄。
月兒道:“我給你洗吧。”
“不用不用,也沒有那麽髒……冬天水太涼,我自己來就行。你有什麽衣裳,我也一起給你洗了。”
月兒麵紅耳赤。
左慈都忍俊不禁,清了清嗓子道:“姑娘還在,我也在呢!”
這個徐雲,比誰都精明,但是遇到月兒就變成了鐵憨憨。
徐雲不好意思了,低頭作勢要去拍身上的塵土。
容疏卻忽然道:“別動,你別動!”
徐雲被嚇得手停在半空,一動不敢動。
“容,容姑娘,怎麽了?您,您別嚇唬人啊!”徐雲結結巴巴地道。
人嚇人,嚇死人。
“你身上有香氣。”容疏道。
徐雲快要被嚇尿了。
這玩笑,可真不好笑。
他潔身自好,從來不流連歡場。
去過的有限幾次,沒有一次不是為了查案。
而且天地良心,他今天弄得一身泥土,泥猴一樣,怎麽可能是去勾欄裏?
“你別動。”容疏在徐雲麵前蹲下,伸手握住他的袍子,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拈起一點土,放到鼻尖聞了聞。
香氣愈發明顯了。
果然是這個。
徐雲:“容姑娘……您……您這樣很嚇人……您能不能跟我說句話?”
容疏站起身來:“沒事。衛宴呢?”
“我沒有和衛大人在一塊。”徐雲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行程,“我去山上取了幾袋土回來。”
容疏聽他這般說,就明白過來。
衛宴讓他去取樣,估計要找人查礦的情況。
可是這是黃鐵礦,為什麽她聞到了金子的香氣?
其實容疏在京城和方素素在一起後,每天都被她身上的各種金首飾“熏陶”,對金子的香氣漸漸沒有那麽敏感了。
但是來了這裏之後,方素素為了不拉仇恨,聰明地換了銀飾和銅飾。
而容疏每天混跡在這些窮困的患者之中,很少能接觸到金子,嗅覺變得又敏感起來。
所以今日徐雲走得近,他身上的淺淺的香氣,才被容疏感覺到了。
黃鐵礦和金礦伴生!
容疏的大腦裏,不知道為什麽閃過這句話。
她後來想了想,或許是因為前世去某個礦產豐富的國家支援時候,聽人提過。
也就是說,這裏的黃鐵礦裏,很可能還有金礦!
容疏激動地讓徐雲先把帶回來的“泥土”送到她房間,然後在桌上鋪了紙,取了樣攤開。
香氣清淺,但是靠近了嗅起來,就越來越明顯。
容疏基本敢肯定,這裏麵,肯定有金子。
眾人都不是很明白她的舉動,不過都沒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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