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塌下來,他也自會替她撐起來。
“不是,”容疏摸摸鼻子,“是我太笨了嗎?”
“為什麽這麽說自己?”
衛宴從桌上拿起一個橘子剝開,又仔細地剝了橘絡,然後塞到容疏嘴裏。
“我不太明白,鐵礦和金礦有什麽區別?”
之前發現鐵礦的時候,也就是上報朝廷,對國家好,對百姓好,衛宴高興。
那金礦就不一樣了?
“有區別。”衛宴明白了她的意思,解釋道,“鐵礦的話,雖然珍貴,但是不至於昂貴到令人鋌而走險……”
金礦就不一樣了。
“誰能鋌而走險?怎麽鋌而走險?”容疏還是聽得雲裏霧裏。
“很多人,會來淘金。”衛宴道,“或許是百姓,畢竟他們現在溫飽難繼;或許是有人假裝成百姓。還有可能,在上報的過程中,就有人偷挖礦石……甚至,為了把金礦占為己有,你我可能都可以被滅口。”
容疏:“!”
她完全沒想到這些風險。
衛宴雖然帶了不少人來,但是更多的是靠皇權的震懾力。
而且為了確保更多的災民得到救助,這些人大都被衛宴派出去“下沉”到了各個村鎮。
真要鬧起來,他手裏那點人根本不夠用。
“阿疏,我們行事要更加隱蔽。”衛宴這會兒心裏已經理順了思路,“查明之後,派最可靠的人,直接去見皇上。”
不能經過任何其他中間人,免得橫生枝節。
容疏點點頭:“那就按照你說的做。”
她覺得,這雖然不容易,但是還不至於讓衛宴如此凝重吧。
衛宴能應付得來。
“我如果沒猜錯的話,”衛宴繼續道,“皇上會派人來看這礦山。”
“咱們也沒想貪汙,來就來唄。”
衛宴苦笑,“如果皇上派大臣來就算了,可是如果是幾位皇子呢?難免又是試探……”
“和我們有關係嗎?”容疏弱弱地問。
她深恨自己當年學曆史的時候,沒有好好學,導致現在不能“以史為鑒”,在這些政治鬥爭麵前那麽白癡。
她說自己簡單得像草履蟲,估計草履蟲都不同意——人家不屑與她為伍。
“我們在這裏賑災……”
衛宴非常喜歡“我們”這個平淡無奇的詞語。
在此刻,這個詞讓他覺得,他和容疏親密無間。
“勢必要和來的王爺打交道。如果是心機深沉的,怕以後把我們綁在他船上。”
“那可不行!”容疏堅決反對。
好好跟著皇上抱大腿不就行了?
幹嘛要去上一艘不知道沉不沉的船?
“嗯。”衛宴笑著安慰她,“或許是我想多了。去山上探礦的事情,你先別去,等我派人查個差不多,再讓你去幫忙確認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衛宴沒有休息,連夜找人部署去了。
容疏倒是睡到天亮。
吃完飯出門之前,她先去看了方素素。
“我看沒啥事了。”方素素大大咧咧地道,“我自己換藥就行,你去忙吧。”
“怎麽回事?”容疏道,“好端端的,怎麽會燙到?”
思思道:“還不是那個討厭的女人!”
“哪個討厭的女人?”容疏皺眉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