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衛宴就開始派人準備操辦婚禮。
時間緊,任務重,但是能拿出什麽,就絕不吝嗇;能想到什麽,絕不怕費力。
左慈和月兒都留下幫忙。
容疏自己去了醫館。
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她給一個年輕潑辣的小媳婦診脈的時候,後者就調侃起她來。
“容大夫,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?”
容疏抿唇笑道:“因為你肚子裏的寶寶很好。”
小媳婦是因為懷孕,才來請容疏看診的。
她家是城中的商戶,並不困難,完全是因為仰慕容疏的醫術才來的。
她是個聰明的,自第一次來之後,容疏叮囑她下次什麽時候來,她每次都按時來。
她也是個潑辣的,在醫館裏當著眾人的麵就敢說,“我要好好生出這個孩子,母子平安。否則我給他們金家賺了那麽多錢,我兩腿一蹬沒了,什麽都是別人的了,連孩子都把我忘光了,我多賠!”
容疏倒是很喜歡她快人快語的性格。
不過今天,這性格對容疏就不太友好了。
小媳婦開玩笑道:“我看你是自己有喜事。咱們北城這麽多年輕能幹的小夥子,就沒有你能看上眼的?我有兩個小叔子,我娘家還有好幾個兄弟,都和你年齡相仿……”
這裏的兄弟,包括了堂兄弟,那可不真是一長串?
“這些人有一個爭氣的也好,也能把你留在北城,你們說,是不是?”
周圍人紛紛附和。
容疏那麽厚的臉皮,被眾人起哄,都有些撐不住了。
“別鬧……”
我是要嫁人的!
然而她還沒說出口,就聽旁邊一個尖酸刻薄的年輕女聲道:“恐怕容大夫看不上這些土包子,人家京城的人,眼光高。人家投懷送抱的,是衛大人那樣位高權重的青年才俊!”
這話聽起來就十分刺耳了。
容疏沒有立刻說什麽。
因為這就是一隻嫉妒自己的酸雞而已。
然而剛才挑起話頭的小媳婦卻直接懟了,“怎麽,衛大人那樣的青年才俊,你不喜歡?你不喜歡,打翻了你娘的陳年舊醋缸子?”
她本來說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,結果這個討厭的人出來酸。
如果容疏下不來台,那不是她的錯?
所以小媳婦嘴皮子像刀片一樣,犀利地一頓輸出。
“你也不用眼紅嫉妒,有本事你也去投懷送抱,看看衛大人是扶你一把還是一腳給你踹出去三丈遠!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德行,在這裏對容姑娘指手畫腳。”
“別的不說,就衝著容姑娘,人家辛辛苦苦留下,給北城幾百個人看病,分文不取的恩情,我也就恨我自己沒本事;我要是有本事,容姑娘喜歡衛大人,你們信不信,我能把衛大人綁了送給她?”
眾人哄堂大笑,再也沒有人去關注酸言酸語。
剛開始嗆聲的女子鬧了個沒臉,捂著臉跑了出去。
小媳婦對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,“不要臉皮的東西!還敢跟容姑娘爭!”
容疏:“……”
小媳婦又來打趣容疏:“容姑娘,我說得對不對?”
“不對。”容疏掃過周圍一圈吃瓜若渴的患者,心說瓜才治百病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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