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沒選。
衛宴卻找不到,比容疏更大氣更聰明更合適的另一半。
“咦?”容疏道,“這麽晚了,衛宴怎麽還不回來?”
“衛大人說過,他今晚會晚些回來,您可能是忙忘了。”
“我沒忘,但是也太晚了吧。”容疏嘀咕道。
她都開始犯困了。
左慈笑道:“今晚估計得很晚,您別等了,累了一天,先好好休息。明日您還去醫館嗎?”
容疏道:“去。”
後日才成親,總不能明日就什麽也不幹,在家裏等著洞房花燭吧。
——那不得把人給急死?
嘿嘿,上菜,上大肉!
“對了,衛宴說他去哪裏了嗎?”容疏又問。
“應該是忙完公務之後去準備婚禮需要的東西了。”左慈笑道,“雖然條件有限,但是大人對您很上心。”
容疏心裏美滋滋的,嘴上卻道:“他對我不好,我也不肯嫁他。”
不過,真的不用。
她想不出來,有什麽需要準備的。
“而且按照規矩,成親之前這幾日,不宜見麵。”左慈又道。
容疏:“哦。”
她好像也隱約聽說過這個講究。
但是她和衛宴,都不是講這些規矩的人吧。
否則,怎麽會有這場婚禮?
“衛大人的意思是,還是有些敬畏心。”左慈解釋道,“所以他回來了,也不過來,等著後日娶您過門。”
容疏心說,幹嘛相信那些?
不過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:“我從哪裏出嫁?他把我娶到哪裏去?”
“大人現在去安排的,也有這件事情。”
“哦。”容疏歪頭看向左慈,“姑姑,你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?”
“奴婢虛長您幾歲,規矩上知道得略多些,所以大人和奴婢說了一些。”
“比如呢?”容疏好奇。
左慈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,還得保密?”容疏忍俊不禁。
該不會是避火圖吧。
那就大可不必了,這個她真的懂,完全不用。
“您很快就會知道了。”左慈到底沒說出口。
第二天,容疏照常去了醫館。
不過眾人都知道她明日成親,所以下午的時候,都催促她早點回家準備。
——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新娘子。
成親之前,還在為別人忙活。
容疏卻堅持到了暮色降臨,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才回去。
她回去的時候,府裏正忙得不可開交。
“姑娘,”左慈跟她解釋道,“衛大人本來想按照您的想法,每個人發大白饅頭,但是後來考慮一下,年關將近,不如每個人發一斤白麵,可以留著過年家裏包一頓餃子吃。”
她剛正在帶人盤算已經送來的麵粉重量,這會兒鬢角還沾染上了白色的粉末。
容疏點頭道:“比我想得周全。”
畢竟馬上要過年,吃頓白麵餃子,是多少人,尤其是孩子的期盼。
“另外準備了發糕,蓋了大紅的喜戳,也每個人分上一塊。這是素素姑娘的意思,買發糕的銀子,也是她出的。”
素素……
容疏心中感動,道:“素素呢?”
素素攢的那一點兒銀子,是留著傍身養老的,雖然後來有鹵味鋪子的補貼,但是也沒多少銀子,架不住這樣花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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