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有點臉紅。
她確實困了。
——昨晚鬧得太晚了。
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,等忙完這一上午,她覺得所有的困乏都找上來,這會兒確實又累又困。
月兒忙道:“姑姑說得對,姑娘,哦不,夫人,您快去歇著!”
“好。”容疏也沒有再推辭。
廚房裏每天都有人采買新鮮的食材。
左慈坐在那裏給荸薺削皮。
鮮荸薺脆生生的,帶著鮮甜,生吃和燉湯都很好。
月兒則在收拾容疏最喜歡吃的豬尾。
“也不知道衛大人,今日能不能回來。”月兒道。
衛大人實在太忙了。
她雖然理解,但是如果自家姑娘獨守空房太久,她還是替容疏委屈。
可是她說完後,卻沒有聽到左慈的回答。
月兒有些驚訝。
尋常這種時候,左慈肯定要回應一二的。
月兒扭頭,就看見左慈手裏拿著刀,有些失神,手裏的荸薺,已經被削得隻剩下一點點白白的肉,可是左慈還在無意識地削著。
月兒想喊她又不敢,過來按住她的手,握住刀後才道:“姑姑,仔細手。”
她這樣的狀態拿刀,真是讓人心驚肉跳。
左慈這才回神,對她笑了笑,“沒事,就是剛想起了些從前宮裏的舊事而已。”
宮裏的過去,左慈從來都是三緘其口。
月兒沒想到,她現在竟然主動提起。
不過月兒不敢問,隻輕聲道:“姑姑,還是我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左慈也沒有推辭,把手裏的刀遞給她。
方素素帶著思思在外麵蕩秋千,兩人歡快的笑聲隔著院牆傳過來。
左慈忽然道:“人這一生,要明白自己要什麽,不能得隴望蜀。”
這話說得沒頭沒尾,令月兒十分不解。
不過她點點頭,附和道:“姑姑說得對。”
“徐雲是個好的。”左慈又道。
月兒臉紅,低頭道:“姑姑,我知道的。”
徐雲桀驁不馴,一身反骨,脾氣暴躁,可是在她麵前,卻像一隻溫馴無害的小綿羊。
“你們倆在一起般配,好好的,要惜福。”
“嗯。”月兒點頭,“我記著姑姑說的話。”
她對徐雲也很好。
她一個平平無奇的丫鬟,能得徐雲溫柔以待,怎麽能不惜福呢?
“你們都是有福的。”
左慈說完這句話,就起身去收拾菜去了,並沒有再說什麽。
月兒感覺她是想起過去被觸動,並沒有追問什麽。
容疏飽飽地睡了一覺後從屋裏出來。
她看見左慈靠在廚房門口,仰望著北方的天空,整個人沉靜而憂鬱。
“姑姑?”
“夫人醒了。”左慈回神,對她笑笑,“奴婢已經把菜都準備好了。”
“好,我來做。”
每個人都有不想提起的過去,容疏不會去觸碰別人的隱私。
衛宴回來得也挺早——相對而言。
他飯點回來了,容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。
她給衛宴盛了一碗排骨湯。
衛宴在外麵待了一天,渾身都被凍透了,一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,直接將疲憊一掃而空。
容疏做了鬆鼠魚,是他最愛的酸甜口了。
衛宴吃得心滿意足。
“吃飽了?”容疏笑眯眯地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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